最终两人还是没有扛过困,早饭也没吃了,直接叫了个车回关煦家睡觉去了。
两个人睡的天昏地暗的,期间余绩好像听到他妈开门进来过,说了什么就跟他爸出门了。他太困了,脑子里就跟浆糊一样一点动不了。大概是说跟他爸去邻市了,温饱问题自己解决什么的。
两人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还都是被饿醒的。昨夜近乎通宵,熬夜把能量都消耗光了。
余绩朦胧睁开眼睛就看到关煦支着脑袋离自己不过一拳的距离。
他被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冲击得往床里头退。
“我去你大爷的你干嘛呢?你这样看我多久了?变态啊?”
“哪那么夸张,也就比你早醒一分钟。”
余绩习惯了醒来独自一人,突然睁眼发现身边有个人,这个人还光明正大地盯你睡颜他就背后发凉。更何况这个还是个男的,还是关煦。
洗漱时他想想,如果今天身边躺着的是个女的……卧槽,更恐怖。算了,还是关煦比较能压惊。
点了外卖吃了后,两人理了理自己不太顺的科目,时间也就很快过去了。
“我们要真能考到一个班去,也是我们的缘分了。”关煦把笔收进笔袋。
“孽缘吧。”余绩闻言笑出了声,也把黑色水笔放进了自己的笔袋。
“那就孽缘呗,”关煦吊儿郎当地,“孽缘往往比顺缘更刚。”
“……在你的地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关煦看着他凝重的样子,噗嗤一下被逗乐了,跳起来八爪鱼一样挂他身上:“还能不能行了?你个戏精。”
“比不过你比不过你。”
回去之后第二天就是考试,教室都作为考场已经清空了。考前归校的那个晚自习学校特准大家可以待在宿舍休息复习。
宿舍楼里热热闹闹的。有一起坐在阳台聊天吃夜宵的,有聚在一起讨论考点分析题目的,也有边洗衣服边一展歌喉,当然也有葛优瘫瘫床上椅子上玩手机的。
关煦又来串门,熄灯后还赖在余绩床上不肯走。
“回你自己宿舍睡去,”余绩推他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没掰开,“宿舍床这么小我们两个怎么睡?”
“挤挤不就行了啊?”
在自己床上玩手机的林书华就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对啊,反正这两天你们不也都睡一块啊。”
余绩想想好像是这个理。关煦不止床和他分享了,书桌电脑也都分享了。
睡人家的床身虚……
他开口:“行吧,反正蚊帐压着也掉不下去。””
南方夏季蚊虫多,蟑螂是一年四季都有,余绩习惯都挂着蚊帐。
关煦听他答应了还开心地搂他脖子拱了拱。
“反正下铺也摔不死。”
“别锁我喉!”余绩接连拍了几下他架在自己喉咙处的手,“喉结都硬生生被你按回去了。”
宿舍里几个人笑了笑,又各自躺着玩手机或者开小台灯复习去了。
两个人睡宿舍的窄床还是很挤的,两人一晚上全都贴在一起。还好已经秋天了,蹭蹭还算暖和。睡得也还算不错。
就是余绩发现关煦半夜会说梦话。他忘了前两天他睡觉的时候有没有说梦话了。他们第一天就根本没睡压马路去了,第二天没太注意不知道说没说。
不管前两天怎样,今天他是听到了。
关煦在梦中呓语:摩擦生热,但别挤死我啊。
把关煦半睡半醒间笑出个哈哈哈嗝哈哈哈。
第二天去考场的路上他把这事和关煦说了。关煦现实对自己会说梦话这事表示震惊,而后就对自己这梦话的内容表示严重的嘲笑,自己趴在超市货架上笑地肩膀抖个不停。
把路过的女生看得都跟着笑了。
余绩回想昨夜,也觉得很可乐。
这次期中考是几个学校联考,为了保证考试的严谨性和公平,每场考试的考点都是随机安排,排到哪里算哪里。
紧锣密鼓的考试连考两天,对于大考小考从来不间断的学生来说都适应了。
最后一门考试余绩和关煦正好在一个考场上。
考试都开始五分钟了余绩才进了考场,监考老师说了他一句他都没搭理,直接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考试了。老师被弄的莫名其妙还嘀咕了两句。
关煦在他往座位上走的时候对上他的目光,用眼神问了一句怎么了。
余绩的脸色看起来不太愉快。他只要心情真的不好,脸就很阴。现在明显就是这状态。
肯定遇到事了。
余绩坐座位上回过头用口型说了一句考完和你说。
监考老师看他们在打哑谜,提醒了一句。余绩冲他点点头,意思先考试。
关煦也就勉强压下疑问开始答题。但是心里一直就放着这事。
离考试结束还有30分钟,余绩就抓起试卷提前上交了。监考老师连连问他不再检查一下吗,他摇摇头朝关煦看去。
关煦全程和他眼神动作交流,点头也提前交了卷子。
要不是规定只能提前30分钟交卷,余绩估计能早一分早一分。
这次试卷偏难,大部分考生还没做完卷子,人人自顾不暇,他们两人的出格举动也只引起了片刻的关注。
余绩拿了自己的书包就往楼下走,关煦紧跟着:“怎么了?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啊,你别吓我啊。”
“老头住院了。”
“啊,老头住院了?”关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余绩爷爷的模样,脚上动作却一点不含糊地跟了上去,“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