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还是摇头。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玲玲打破沉默喊了一声：“我们继续做游戏喝酒，过晓云这次你也要一起哦。”

韩梦雪也举杯说：“老同学，真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我敬你。”说着一口喝掉了一大杯襄了绿茶和冰块的洋酒。

陆思明从一个大扎壶里给过晓云倒了一样的襄淡了的洋酒。于是游戏继续，过晓云还是输得一踏糊涂。后来陆思明也没法替她代喝了，他也被轮番轰炸的同学们灌了个七晕八素。

年轻人们欢闹着到了下半夜，醉了睡会，醒了继续喝。到了二点多的时候，陆思明迷迷糊糊地觉得手机在响，接了起来。

“嗯？老张叔？……嗯，……喝了点。……不用来接我，我自己能回去。……我爸？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谁告诉他的？……我都多大了，你管我醉没醉。……”电话那头还在说话，陆烦燥地挂掉了手机。转身看见过晓云已经靠在沙发靠背上睡着了。

陆思明把她摇醒，迷迷糊糊对她说：“走了，我……我送你回学校，赶紧，我家司……司机要来抓我回去了。”

过晓云睁了睁眼睛，说了句：“困。”又闭上了。

陆思明皱眉对着桌子上不多几个还没倒下的同学喊了声：“我要走了。”然后在椅子上揶了揶屁股坐近过晓云身边，想要把她扶起来。她倒在他臂弯里，结果他也撑不住她，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好不容易他又坐起来，撑着桌子想了想，从桌子下面抽过一个垃圾筒，也不顾形象吐了起来。

韩梦雪还摇晃着没倒，看到陆吐，笑了起来说：“陆公子，你不行啊。这就吐了啊，也不怕我们传出去。”

陆吐完了抬起头，对着韩梦雪嘿嘿一笑：“你传去吧。”然后坐那儿休息了一下，转身把过晓云从沙发上扶起来，架起她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还没走出卡座，外面走进来一个穿黑西装的中年大叔，一把扶住了陆思明的肩膀。

“陆少，我来接你回去了。”

“老张叔，我今天回学校，你回去吧。”

“陆少，已经二点多了，陆老板还在家里等呢。”

“那……那要不然，你把我们两个都接回去。”

中年大叔摇了摇头，开口说：“陆少，这位姑娘让你同学送回去吧，老板正在家里发火，你让我怎么带上她？我们马上就要走。”

“那也先把她送回学校，我再跟你走。”陆思明说。

“老板真的一刻也不能多等，你也知道你妈妈身体不好，现在她也醒了在家等你回去。”

“妈的，谁和他们说的？”陆思明对着司机一声吼。司机大叔只是扶着他的肩，不回答。

陆思明没法子，转身看了看卡座，喊了声：“玲玲。你过来一下。”

短发女孩看了看陆，从身后拿起背包背着离开了卡座，跟到了他们身后。

“你送过晓云回学校吧。现在。”陆思明说。

玲玲点了点头，扶过过晓云的肩膀。

“走了啊。”陆思明对着卡座里为数不多几个还坐着的人喊了一声。看了一眼搂着韩梦雪的腰在那儿说醉话的程宇兵，摇了摇头转身由司机扶着往酒吧外面走，一只手还不忘握着过晓云的手。

玲玲半扶半架着过晓云，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酒吧门口。白色的劳斯莱斯汽车停在那儿，司机过去打开了车后门，等着陆思明上车。

“你送她回去没……没问题吧？”陆思明说。

“嗯，我会的。”玲玲应了声。

“今天砸了，韩梦雪估计要被老程搞去了。”陆说着轻蔑地笑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她还约了程宇兵。”玲玲说道。

“嗯，没事。不怪你。答应你的钱我会转给你的。”陆说。

“陆少，赶紧了。”司机在那儿喊了一声。

“知道了！”他对车那儿喊了一声，对玲玲吩咐了一声：“路上慢点。”又舍不得地看了过晓云一眼，松开了拉着她的手，转身往车那儿走去。

玲玲等白车走了，看了看她架着的过晓云，喊了声：“走了，狐狸精。”看她还是没啥反应，掐了一把她的腰间的肉，喊道：“醒醒，我怎么架得动你。”

过晓云“咝”了一声，咧了咧嘴，恢复了一点意识，勉强站直了身体。玲玲在她身后推着她往前走。

这会酒吧街外面出租车不断开来，接了人，开走。还有有钱的人开着跑车轰鸣着半夜的马路。

玲玲在过晓云身后顶着她的背推她过一座酒吧街门口的小桥，她们在人行道上慢慢地晃晃悠悠地走着。

好不容易走到了桥的至高点，玲玲也在她身后好不容易用力顶了一下她的背心。过晓云摇摇晃晃往前冲了两步，突然脚下高跟鞋一扭，歪着晃了两步，一脚踩在人行道的道沿上踩了个空，往快车道上摔去。

这时正好一辆超速的跑车轰鸣着呼啸而来，一声巨响撞上了横向摔过来的过晓云。她被一下撞得斜飞起老高，越过整个人行道，“卟嗵”一声掉进了漆黑的河里。

“啊——————！”玲玲的尖叫声响彻整条酒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