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义赶紧拾起地上一块被吐出来的碎布，裹住自己。除非将在场所有的人都杀了，否则自己的一切都会在今天毁了。现在可是个信息发达的年代。“李多义，有人托我问你，王小亚今天怎么没有来？”

“王小亚老早就死了。”

众人的眼光纷纷射向刘雅静，刘雅静朝后退了一步，反驳道：“我只是冒名顶替她的名字，我没杀她，你们要相信我。”

“是啊！你的确没杀她，只不过让你爸找人撞伤王小亚爸爸的腿，再串通当时的校长朝他们家施压，强迫他们家放弃这个名额不是吗？”白梦淡定地在讲台旁边唯一一张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离恐怖的主持人只有一步远。而主持人对白梦仿佛视而不见。

“不对，你怎么知道？你是谁？我们班根本没有叫白梦的人。”隐藏多年的秘密从不知名的人口中说出来，刘雅静惊恐地指着这个可怕的女人发问。

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回你。白梦无视刘雅静，低下头仔细地欣赏自己昨天刚弄的手指甲。

“倒数第二个问题：王小亚是怎么死的呢？”主持人继续有趣的游戏环节，“这个问题请李多义回答。”

李多义心中蚂蚁乱爬，强装镇定，“这王小丫怎么死的，我怎么知道？”

“哦，是吗？”主持人语调调高，被劈成一半一半的身体慢慢走近合二为一，鲜艳的红裙子上还留有深色染成玫瑰的学籍。李多义眼睁睁地看着主持人走近自己，自己无力可施，眼中的人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前几天还在床上深切交流过的女人此刻变得陌生而熟悉，苍白的脸上仍带着灿烂的笑意，“李多义，你还记得我吗？”

“啊！”李多义推开这个女人，使劲往安全的地方爬去。哪里又算是安全的地方。

一切回到了二十年前，一切一切的希望都放在高考，只要考上人大，她就能远离这个黑暗污秽的地方，远离那些丑陋的人。明明自己的分数是够的，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她去学校问了校长，校长一问三不知，将自己推出办公室，忙着招待她的同桌刘雅静和她的父母。王小亚失魂地在学校里乱走，走着走着就进了自己的班。班级里李多义跟周琴在另外两个人的起哄下两个人的嘴磨来磨去，李多义的手趁机从周琴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起哄的人两眼冒光，喊起了响亮的口哨。王小亚回过神，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起哄的一个人眼尖地看见了，拦住了王小亚，“别走呀！想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王小亚低着头往外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拦住她，怎么哪哪都有你啊！”周琴对打断自己好事的人尤为不满，再看看那一张脸，还是自己特别讨厌的人，周琴更生气。就是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沟得男人魂不守舍，真不要脸。

李多义打圆场，“算了，别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让她走吧！”

周琴生气地拍开李多义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凭什么？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怎么可能？我的心里只有你。”李多义还指望周琴的父亲出钱供自己上大学呢，嘴里甜言蜜语将大小姐哄得特别开心。

李多义不便插嘴，搂着周琴离开教室。离开的时候，被哄得心花怒放的周琴还不忘叮嘱那两个男生好好教一教王小亚规矩。剩下的两个男生等周琴他们走开就对王小亚动手动脚，拉拉衣服扯扯小手，王小亚反手一个巴掌，挣脱两人的包围圈逃离教室。不幸的是这更激发两个人的兽性，最先发现王小亚也是被打的那个人将王小亚摁在桌子上，扯开了衣服，看到光滑的皮肤，男人们的欲望蜂拥而致。王小亚像个碎布娃娃样躺在地上，身上的伤痕无处不在。

“你们怎么搞的？等你们去唱歌，我们在下面等那么长时间都不见个人影，周琴都气走了。”李多义上来叫他们，而躺在地上的王小亚完全吸引了李多义的目光。

“班长，别说哥们不照顾你，我们去外面守着，这滋味简直爽翻了。”吃饱喝足的男生哥俩好拍了拍李多义的肩膀。

李多义就站在王小亚的脚边，天人交战，从他的角度，王小亚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尤其是高耸的胸部上青紫的痕迹赶走了李多义的迟疑，欲望主宰了他。那天学校里已经放了暑假，没有学生。李多义他们满足地离开了学校，等到快天黑，王小亚行尸走肉般离开了学校。

到家的时候，饭桌上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个馒头都没剩。王小亚走进用淋浴间改装的小卧室，躲在被子里静静地流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