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吱呀开了,继母一反常态,亲切地喊道:“小丫回来了吗?你同学来了。”
“小丫,快出来。别闷在房间里看书了。”王小亚的父亲搓着手,拄着拐局促地请来客坐下。
刘雅静的父亲打量房间布局,眼中不屑,高人一等的目光让王小亚的父亲脸上的笑僵硬起来。校长忙出来打圆场,“你看就你们家庭环境,供一个孩子上大学还是很吃力的。只要王先生你签了这张合同,刘先生五千块钱立马到账。”
“那不行,不是说好了一万吗?”王小亚的继母的声音尖锐起来。
“五千块钱还是看在王叔叔您的面子上给的呢,真不知道您怎么养出那样的女儿。在学校里跟男同学不清不楚的。”刘雅静语气不善,下午她爸跟校长在办公室吞云吐雾商量自己怎么顶替上大学的事情,被烟熏得脑壳疼的她到走廊上透气,凑巧地看到了发生的一切。这不这件事情还能帮自己家省掉一半的钱,何乐而不为?要怪也只能怪王小亚命不好。
听到王雅静添油加醋把王小亚塑造成水性杨花不正经的女人,听得王小亚的爹王臣工脸色越来越难看。阴沉脸色好不容易送走了王雅静等人,王臣工拄着拐迅猛地踹开了王小亚房门,看到王小亚躺在床上,火气直冒,硬扯开王小亚的被子,身上的痕迹都证明了了王雅静说的一切。王臣工红着眼睛,举起拐杖就往王小亚身上招呼,“贱货,让你给老子丢人。”
继母因为少掉的一半钱,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早就劝过你,当初离婚的时候不要这个拖油瓶,看看现在,丢人丢大发了。我看呀!咱们家以后出去都得蒙着脸喽!”
“你跟你那水性杨花的□□母亲一样一样的。”王臣工越打越起劲,似乎要把最近的不顺都打出来。
拐杖的底端是铁的,打在人的身上,骨头发出不堪一击的脆响。王小亚没有解释,也没有哭泣,默不作声地缩在那。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小镇范围就那么大,娱乐项目几乎没有,人嘛,也只能谈谈人生聊聊八卦了。王臣工和继母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出去,一出去肯定会被那些大舌头的人堵住,假装安慰实则讽刺。也就是这样,王臣工出去一次,回来肯定要打王小亚。继母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真是,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连累我们。”
“你怎么不去死?”王臣工鬼使神差地掐住王小亚的脖子。
继母在那么一瞬间是特别希望王小亚去死的,但是杀人是犯法的,在王小亚几乎背过气去见她死鬼母亲的时候,才不甘心地拦住了王臣工。
继母避开王臣工,在王小亚耳边丢下这句话,“我如果是你,绝对不想那么丢人地活着。”
王小亚双眼紧闭,在半个多月的毒打中,只剩下进气和出气。夜深人静,王小亚缓慢起身,翻出柜子里自己一直舍不得穿的红裙子,朝镜子里的自己笑笑,镜子里的自己也冲自己苦涩一笑。老旧的大门打开关上的声音弄醒了浅眠的继母,她看了眼喝了点酒睡得沉的王臣工,撇撇嘴转身接着睡了。夜不归宿喝得醉呼呼的小混混挡住了王小亚的去路,“呦,这不是我们小亚吗?这么晚还在外面玩呀?”垂涎王小亚已久的小混混拉住王小亚的手,色眯眯地问道:“是不是在想哥哥我呀?”
“是啊!哥哥想想陪妹妹玩玩呀!”王小亚竟然主动地挽住小混混的胳膊。
‘呃!’小混混打个响亮的酒嗝,“玩玩?”
“玩呀!”王小亚娇艳的笑容给只是清秀的脸庞增添一□□惑,在黑夜犹如勾人的妖精。妖精轻咬混混的耳垂,“光玩太单调了,你去买点酒,我在学校的天台等你哦!”
混混浑身的热血都往下半身涌去,连连应道:“好好,哥哥等会就去找你。”
拎着酒的混混偷摸溜进学校,在天台果真看到等在那的王小亚。夜光下穿着红裙的王小亚好漂亮,酒壮怂人胆的小混混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小亚,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你不是就想上我吗?怎么,想天天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