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观里,长老无悔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摸摸鼻子翻过身接着睡,“谁一直在念叨我。”这几天他持续占卜,十分耗费心神,百岁老人伤不起啊!赶明儿让大弟子送几只鸡送上山,好好补补。
秘书终于回来了,撇开随从,单独跟田忠仁汇报重要情报。田忠仁狂喜,在帐篷中来回走动,“你确定?”
秘书肯定。话音一转,“我们虽然找到了洞口,也进去了,到墓门那被拦住了。”秘书脸色很难看,“墓门上的凶兽特别难缠,我们请来的能人异士死掉了两个,勉强拖住凶兽,我们这才死里逃生。”
“实在不行,上□□。”田忠仁脸色难看。请来这一帮有本事的人可掏光了他田忠仁的家底,半途而废绝不可能。
“不行的,老板。我们勘测过,墓门上面便是水银,墓门一塌······”
秘书言尽于此,田忠仁就明白了,“都没用了?”
“老板,我听说帐篷里来了两人,其中一个还是女的?”
“嗯!怎么?想开荤。”田忠仁脸色不善,秘书哪壶不开提哪壶,大事还没解决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这么多年的默契使田忠仁拐个弯的脑神经正回来,郑重其事地问:“你有办法?”
秘书在田忠仁耳边密语道,田忠仁听到献祭二字,心领神会。第二天,田忠仁背着手找上了白梦,“小姑娘,玩得开心吗?”
白梦抓了一把沙子,沙子很快从之间留下来。不懂人间疾苦,白梦大小姐派头没好气地抱怨:“好玩个什么呀?都是沙子。”
田忠仁从手下的汇报中不止听过一次,现在他亲眼所见,戒心全无。“小丫头,这几天我要亲自带队下墓勘察,你们俩别乱跑,就乖乖地呆在营地里。”
白梦听到这个还得了,跳起来,“叔叔,我能跟你们一块去吗?”
“别胡闹。”无垢出声阻止。白梦委屈,两眼泛光,下一秒眼泪就要流出来。
田忠仁注意早定,面上装出为难的样子,“好吧!好吧!但是要一切要听我的。”
一路上,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蹭破点皮都要哇哇大叫,众人心情懊糟透顶,田忠仁神吸口气,安慰自己很快了,先行一步的秘书传来消息:准备就绪。
趁别人忍受不住自己的魔音,纷纷远离的时候,白梦抓住无垢的衣袖,“待会儿不管什么事情,不要轻举妄动,不要管我,跟着他们。”
“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无垢低声问道。
“干什么呢?还不快走?”前面的人见大小姐掉队,这是老板重点照顾的对象,可不能出一点差池。
“什么破地方?什么也没有。”白梦大小姐不满地哼哼。
田忠仁安慰:“快了,你到前面看看。”
白梦毫无防备,跳进了朝秘书等人这早已设好的圈套。
“吼!”震耳欲聋的叫声回声不绝,凶兽显形,朝猎物奔去。阵法突现,困住凶兽,凶兽怒吼,狠命撞上禁锢,禁锢摇摇欲坠后竟然挺住了。凶兽再吼,凶气毕露,看向同困在阵法的白梦,白梦两眼发直,吓傻了。
“快,我们快进墓室。”老板吩咐手下,动作快点。进了墓室,田忠仁跑出好远,无奈地看向失魂落魄受了很大打击的无垢,“孩子,我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无垢默不作声,田忠仁此时不忘扮好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垢平静无波,这些当自己是个傻子,那自己就是个傻子。他心里有点担心困在阵里的白梦,“祸害一千年,活了好久的老妖怪可别把自己玩脱了。”亲眼目睹樊星阿月的事情后,无垢坚定地认为白梦一定是个活了很长时间的老妖怪。
“啊切!”白梦醒醒鼻子,呀!这个时候还担心我。白梦自我迷恋,我的魅力感天动地呀!看样子我要早点跟无垢汇合。能用这家伙当守门兽的,啧啧,白梦脚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
“状如虎,有翼,食人从头始,上古凶兽穷奇是也。”现在这个凶兽很没面子地被人踩在脚下,它心里的苦水哗哗流,像块地毯铺在地上,乞求脚的主人踩得舒服点。
“说吧!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在自己的洞府睡得好好的,天地动荡,六界生乱,我想回蛮荒避避。路上遇见几个不长眼的神仙,非说我吃了他们的人间供奉,喊打喊杀。我跟他们打了一架,他们耍诈了,我就受伤了。浑浑噩噩地直到清醒,就看到祖宗您了。”穷奇挤出两滴猫尿,可怜兮兮地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