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也觉得好玩,在匈奴乱逛,有五六的示意,匈奴人对白梦视而不见,即便没有可汗的示意,白梦毕竟是异族人,匈奴人不欺负她已经不错了。反正白梦自得其乐,自己跟自己玩,一个人在部落里乱转。匈奴是游牧民族,以帐篷驻扎在天山脚下,成为都城乌云格尔乐,翻译成汉语就是智慧之城。
这天,白梦撞见了一个头发胡子一样裹着兽皮的老头子,胸前图腾若隐若现,白梦眯起眼睛,看不大全,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白梦脱口而出,“巫。”
巫新虽老眼神却还如孩童般纯粹透明,一眼看尽面前之人的来历,“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白梦两手摊开,“我没办法,我东西丢这了,得找回来。”
“你不能插手。”
白梦笑了,“我不会,我只要找到自己的东西就走,再说了,在这里我打不过你。”
巫新回道:“那就好!”
巫族后代怎么单纯,女娲他们知道吗?白梦笑得很开心,“我饿了,他们不给我吃的。”
白梦在巫新那蹭吃蹭喝吃饱喝足了才回自己的帐篷,帐篷里有个不速之客在这等候多时。五六见白梦面色红润有光泽,生活过得不错。“回来了?”
“嗯呐!”白梦回道,“有事?”
五六问道:“没事不能来看看你吗?”
白梦笑了,“你看我,你说这话自己信吗?怎么,不躲我了。”
五六嘲笑道:“躲你,我为什么要躲你。”
白梦摆手送客,“行了,你现在看过我了,可以走了。”
五六就不,坐在虎皮垫子的床上,装腔作势地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为我而来,怎么,现在一点行动都没有了。”
白梦看着五六的眼睛映出了自己影子,嘴角高高翘起,弯下腰,摸上五六的腰,嘴靠近五六的耳边吹气,“是这样的吗?”
五六的耳朵,腰那都传来不可描述的酥麻,五六就势双手往后撑,便于白梦下一步动作,他就想看看这个妖精到底要干什么?“你继续。”
那天晚上,独寝的五六一闭上眼,就是白梦的笑颜以及那双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该死的,五六少有的情绪失控,手狠狠地锤在床垫上:这个女人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睡不着的他去了白梦的帐篷,犯上作乱的人睡得特别香。五六从来没有看过这个女人有不开心的时候。白梦睡得迷迷瞪瞪的,眼睛半睁半闭,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床前,看体型闻到淡淡的青草气味,白梦已经知晓来人是谁?白梦往里面挪挪,招手邀请他,“快睡吧!”
你见过邀请一个陌生男人同睡的女人吗?五六不知该作何感想,身体的本能让他脱掉外衣和鞋子,弯腰上榻。闭着眼睛的白梦直接滚进了五六的怀里,五六抱住怀中的人,感觉心里长期空荡荡的地方一下子填满了。黑夜之中,帐篷外的点点火光渗进来,五六能模糊地看见白梦的眉眼,心中感慨,“你真的是为我而来吗?”夜深了,五六闭上眼睛,他觉得这个答案好像不重要了,只要她在这就好。
纳鲁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你是不是爱上那个梁国公主了?”
五六看了他一眼,“谁让你问的?”
纳鲁憨厚地笑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老大你,巴图和吉达两个老家伙分别送了我一把弯月刀和一面金刚盾。”
五六问:“就这些。”
纳鲁嘿嘿,挠完头皮挠肚皮,“还有几坛烧刀子和一箱宝石。”
“老狐狸送的东西要小心。”五六提醒道。
纳鲁回道:“我把烧刀子送给了巫新,宝石叫我弟去集市卖了换茶叶。”
五六吩咐道:“叫阿木尔再带些边关点心吃食什么回来。”
“这是给那公主带的?”纳鲁嘻嘻哈哈地问道。
五六严肃地盯着纳鲁,“你应该唤他夫人。”
五六什么时候恐怖,分两种,笑跟不笑,纳鲁收起笑意,规矩地回答,“知道了,老大。那我怎么回复那边。”
“不管,东西照收,不答复。”
纳鲁退下,按命令行事。五六冷冷地笑了,现在还想动些歪心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样子还是一把火烧得干净比较好。
秋天,草原上的气候转凉,族人们打包行李,准备跟从可汉前往□□草原。在此之前,人们办起盛大的篝火宴会,来告别乌云格尔乐。
“五六,我发现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比关内的人幸福多了。”白梦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可汉王后,她正大光明地靠在人形软垫上。
人形软垫子放缓声音,“是啊!”
草原上的人们热情奔放,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篝火宴会上,姑娘们小伙子们围着篝火随着粗犷的马头琴跳起舞来,有的跳着跳着就离开了队伍,钻进帐篷开启了人生的探索。长辈们乐享其成,等他们再回到乌云格尔乐的时候,部落又增添了新的勇士。
‘啊!’其中一个钻进帐篷的姑娘发出尖叫声,她满脸是血地冲出来,指着帐篷支支吾吾,一副吓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