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陆建星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忙道别跑进电梯,直到确定他不会折返之后,王一博这才从消防通道里走出来,然后转身走进了病房。
单人病房的窗帘遮住了大部分的室外光线,肖战一脸疲惫,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问道:“是谁?”
王一博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是来道歉的。”
肖战惊疑地“嗯”了声:“你说什么?”
王一博:“害你受伤我很抱歉,你可以提出赔偿和申诉,我会尽力补偿的。”
肖战咳嗽了两声,他想起来面前这个男人,正是害自己进医院的罪魁祸首,他神色疲惫,随即摆摆手表示:“不用了,也不怪你,毕竟你们也是在查案。”
病房里一时间静悄悄的,就在这时值班护士突然开门进来:“302床的,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说完进来拔了肖战的输液管,告诉他:“等会儿记得去楼下窗口,把剩下的住院治疗费用结一下就好了。”
肖战点点头:“知道了。”
显然陆建星之前是来帮人办理出院手续的,但是临时有急事被叫走了。
剩下肖战一个人收拾东西。
王一博虽然得到了受害人的谅解,但是并没有马上离开,他问道:“你对于自己是怎么受伤的还有印象吗?”
肖战摇摇头,他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是换了一身衣服就可以走了。
王一博直觉肖战在隐瞒什么,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包庇那个杀人犯。
医院一共就四层,涵盖了内外科、儿童科、以及其他特殊病症的观察病房,因此并没有装电梯。
此时过道里挤满了病人、护士、探病的家属等等。
王一博看着肖战捂着胸口,一步一个脚印走了半天才走到三楼,于是把手往人家膝盖下方一伸,直接抱着人下了楼梯。
声称一定要负责广大市民的人身,要看着肖战走进家门口才放心。
而且询问肖战方不方便去录个口供,毕竟那天晚上他们小区发生了人命案子。
肖战今天戴了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咳嗽个不停。
直咳得眼角染上一丝红色,说出来的话也被风吹的支离破碎,不成语句。
“你这样还怎么录口供?”王一博略微一顿,下一秒把自己的外套盖到了他身上:“我还是带你回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我不回医院。”肖战说:“直接带我回家吧。”
王一博也没有坚持,他想起医生提起的自残性伤口,眼神若有所思。
两个不同时间点的人,他们的剪影互相重合,在王一博眼中不时出现。
可是两个人怎么会如此相像?
要不要问问他有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
王一博摸摸自己的鼻子,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肖战刷了个牙,从窗口看出去,能看到离去车子的影子。窗户外,一片竹林在风中摇曳。在玻璃上投下轻慢的剪影。
然后他走到书房的书架上,拿出那本羊皮纸做的《圣经》,翻到放着书签的那一页开始轻声朗读:“我若有先知之恩,又明白一切奥秘和各种知识,我若有全备的信心”
到了深夜,卧室里传出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听声音是捂着嘴硬忍着的,等到那声音渐渐消弱,消失,周围的空气重新又归于一片平静。
第二天,韩晨看着王一博对着自己的头发抹发胶,好奇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王一博
连头都没回:“看望病人。”
汪卓成迫不及待地来探听八卦:“表弟,听说你昨天又去相亲了?有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吗?”
韩晨昨天做了一夜稀奇古怪地恶梦,满脸沧桑连脸都没洗就直接来上班了。
此时满脸社会人的纠结挣扎和欲言又止,看着汪卓成这个小白痴,说道:“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我告诉你,你这样活不到下一集了你知道吗?”
这个时候王一博的手机响了。王一博拿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喂,你是谁?”
然后“嘭”一声,王一博甩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办公室几厘米厚的木门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
韩晨和汪卓成还是不死心地趴在门上偷听。
王一博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似的:“好的,给我定最好的包间,我一个小时后到。”
十分钟之后,王一博去车库提了车子。那辆黑色的大奔流畅地犹如一把利刃,切进了晚高峰的车流里。
韩晨和汪卓成对视半晌,两个人都是欲言又止。
看来王队长今年命犯桃花,红鸾星动。居然铁树开花,外头有人了。
海宁市大学心理学系。
课堂上肖战正在给学生们上课,今天课堂的主题就是:梦的解析。
肖战:“西格蒙德说过,人们爱上的是与他们相似的人,或是他们曾经是的那种人,或是他们想要成为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