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轻解罗裳,泪湿青衫”,“此情无处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红豆本相思,春来发几枝?”之类莫名其妙,却又甚为煽情的情话。
灵雀儿受不了这些煽情诗句跳了天河,念慈却越看越津津有味,边看还边小声念着,不时还夸白民才情具佳,搞得一旁本就看不大懂的女娃妹妹头晕眼花,甚是不解!
她念到“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两句时,女娃更是不解了。女娃从小念书虽少,却也晓得这第一句是形容深闺女子孤独寂寞之心,她想不通那白民乃堂堂七尺热血男儿身,竟将自己比作深闺女子。第二句女娃更是不解,她认为那白民不知大姐女儿身,算对大姐生了断袖情,竟还凡人男子哄骗少女的诗句,真真虚情假意!
念慈却在念得这两句时,泪湿青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女娃很是不解,她更不解的是,未几念慈竟将两份血书,都交给了大姐。
白民那般念想,瑶姬本来也不怎么理会,奈何那白民真他娘地算得上情种,瑶姬这厢才让重明鸟带去一封无比绝情的书信两日,白民那厢又不厌其烦地带来了更为煽情的血书。
春去冬来,如此反复,已近七年时光,瑶姬不忍心继续绝情下去,便回了些询问近况的书信!
然有一次,白民那厢血书上只“青丘”二字,至此瑶姬不再回信,妹妹们都道白民知难而退,大姐终于解脱,不曾想那鲜红硕大的“青丘”二字,便是白民幽会大姐之地。
未几瑶姬偷偷下界,一去便是好几十日。
妹妹们知晓瑶姬下界是去青丘与白民幽会时,她已与白民那厢山盟海誓归来,跪到神农殿内,祈求炎帝答应她与白民的婚事。
炎帝素来疼爱瑶姬,但生了个断袖儿子的骂名,他终究接受不了,瑶姬继续跪在神农殿内,期盼炎帝能回心转意。
转眼半月有余,瑶姬衣带渐宽,日渐憔悴。念慈算促成了瑶姬与白民一段,见大姐那般憔悴,自然万分愧疚,日日以泪洗面!
“七姐,都是你不好……”从小备受瑶姬疼爱的女娃抱怨起她七姐来。她不停地用双手拍打着念慈,“若不是七姐你将那些血书统统予大姐,大姐如今便不会欢喜上那白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终日茶饭不思,廋成这般模样!”
念慈默认了女娃的说法,不说什么也不躲闪,任凭她在她身上发泄。
云桑见不惯道“得了得了,一个两个的,都哭成什么样了,若被整日闲着无事调侃六界那些无聊天神见着了,我们九姐妹的名声,可都被你们都毁了!”
这番话从平日里嚼舌根可将舌头嚼到烂掉的她二姐口中说出,女娃十分之震惊,想说什么,却被云桑打断:“九妹莫淘气,当务之急,想想如何让大姐如愿以偿吧”
“二姐有法子了?”念慈女娃异口同声道。
云桑淡定道,“嗯!”
云桑喜说八卦,她的法子便是爆猛料。
云桑分析,她大姐瑶姬睿辛二哥的身份,六界众生此前半醒半疑,只因七年之痒断袖事端,才让六界众生信了瑶姬的身份。若当下有猛料爆出,说九重天睿辛二皇子并非断袖,只因炎帝为了除去无子嗣的骂名,才将大女儿瑶姬化作了男儿身,还怕素来闲着无聊的六界众生,不津津乐道?
云桑的法子,念慈委实佩服,这猛料不仅将大姐女儿家身份毫无争议地暴出,还让炎帝无话可说。
女娃一样委实佩服,却觉得父帝晓得后,定要惩罚她二姐,便关心道:“那样二姐岂不危险?”
云桑看看女娃,又看看一旁的七妹,略显失落道:“我本也想为大姐做点什么,可若我去爆料,父帝深知我多事的习性,不用查便会晓得,我自然难逃责难!”
“可除了二姐,谁还有此番掀起六界热议八卦的本事?”女娃素来一根筋,不怕得罪了二姐,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