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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途知返(1/2)

那日,我陪青淤四处游逛,食宿他全包,倒还舒坦。但唯一遗憾的是,巴邑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一处可吃炸鸡。

每日夜里,清淤与我说一小段故事。他第一夜说了灵雀儿的一段,虽未提及灵雀怎么被白民害死,与蓝衫君有一段怎样的纠葛,却也大致说清了些。

原来蓝衫君海蝶加入神族前,曾与重明一起效忠帝鸿,白民长大后,海蝶重明的关系更是发展到情如手足,后来海蝶思慕上的灵雀被白民送上九重天无意害死,海蝶一气之下便投靠了神族,海蝶一直未替灵雀报仇,全因重明一直护着白民,海蝶割袍断义。

这便是我说起海角城众神仙下凡一段时,提到的众仙都听说的两位神尊上万年的恩怨。

“想不到,真想不到!”清淤说起这些的时候,我叹息道,“难怪蓝衫君与重明不和,敢情蓝衫君喜欢的人被白民偷走了心并害死,重明却一直护着那白民。”

清淤没说什么抬起了头,我跟着抬头:月色凄凉,心不知何故凉凉,我又想起白民悲剧的一生。

白民出生便克死了娘,从小被当做男子养大,长大思慕上表哥却被表哥误作断袖拒绝,心伤之余遇上了命定的皇子睿辛,不想睿辛与她一般是个女子,是她素未谋面的九重天大表姐。她们都以为遇上了命定的皇子,飞蛾扑到了火里,不想都遇上了命定的公主……

青淤看着我,神色微变,眼睛看入我眼。

难道清淤一样能看出我所想?

清淤目不转睛,我两颊滚烫起来,心上蹿下跳,“怎么了?”,不知怎就问出了,他继续看着我,我偏头不敢直视他,吞吞吐吐问,“上仙,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里有什么吗?”

青淤面露疑色,却十分淡定, “没什么,只是……”,他真的淡定。他伸手过来,我有些害怕地低头。眉头被指尖轻触,微凉微凉。我下意识将头让开,眼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一小瓣桃花。

我猛然抬起头,他嘴角微扬,声音低沉浑厚,却很温柔,“今倒是个好日子,桃花都这般识趣。”

师父曾说,自古帝王如戏子,大多欢喜说潜台词,“揣摩圣意”便始于此。

青淤虽不是帝王,说话却比我那时见过的唯一帝王熊横都拐弯抹角。我揣摩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的潜台词是,“桃花都觉得我们是一对了。”

青淤,你可知,本小爷对你无感啊!

夜里辗转反侧都难以入眠,眼中脑中满是那白民。我从阿音生她想起,又想到帝鸿将她以皇子养大,送入昆仑虚。简单的易容骗不了昆仑虚,我想起师父说的禁术来。

师父曾与我说,九州有一禁术,可让人短期内性别发生变化。这种变性禁术与术法相差甚远,术法无论变什么,遇上比你修行高的人,便可一眼看出,而这种禁术九州没几个神仙看得出。

初听说这种禁术的时候,我吵着嚷着让师父寻找禁术来为我改性别。师父说禁术每次生效不过十年不说,在变性的三百六十多日里,日日得和我一样浸在个大药缸里,忍受药水和法力作用的身体变化带来的,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昆仑虚修行少则数百年,多则上万年,十年便得施一次禁术,怎样狠心的一个人,才会将一个好端端的女子,十年便尝试一次三百六十多日的,常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睡不着索性将白民的一生捋一捋。我从重明抚养白民捋起,思绪飞扬起来,不久飞到了救下灵雀儿的一段,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捋清这一段。

我发挥想象,设想了多种可能,却还是无法想不通灵雀如何爱上的白民。难道和我看那些言情小本里一样,简单的报恩便爱上了?我想一定不止这样,想起青淤说,“她爱上她是她的宿命”,难道真有宿命?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下去。我想不下去姑且不想,便想些有趣的。

重明到底爱阿音还是阿音女儿白民,便算得一件趣事,我便努力想这一件。我试图揣摩重明看着阿音女儿长大的心情,却怎么都无法揣摩。我又试图揣摩重明某一天恍然大悟觉得他不爱阿音,又渐渐爱上阿音女儿的心情,一样无法揣摩,或许只有当事的重明才清楚,那是一些怎样的心情。

一夜辗转反侧想到的,困了睡起来便大多忘了。我以为我从小记性不好,老忘一些稀奇之事,常常好奇之事关键时刻都记不起。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师父怕我想起往事太伤心,造我之时便给的人设。

本该三日的白吃白住,只白吃了一日。翌日一早,青淤便不见了踪影。

我在巴邑城寻了一日,又呆呆想了一日,饿得不行了才承认我被他放了鸽子。

太饿了哪顾得师父的嘱托?我使了个“点石成金”的术法,将酒楼里的酒杯变作了金杯,点了一大桌最贵的特色菜,猛吃起来。

我吃了个半饱,便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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