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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2/2)

黑暗中的陆怀鸩散发着危险的美感,又因其顺从,使得这美感矛盾万分。

谢晏宁忍不住想,自己若是断袖,定会对这陆怀鸩心动吧?与断了袖的原身一般。

他收敛了思绪,认为自己所施加的惩罚已足够了,方要拂袖而去,却被陆怀鸩揪住了衣袂。

陆怀鸩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揪住谢晏宁的衣袂,素日里,他根本不敢主动碰触谢晏宁分毫除了那一回。

谢晏宁佯作不悦,扯出自己的衣袂,又抬足将陆怀鸩掀翻于地。

陆怀鸩并不觉得疼,歪在地上,手背微凉,少时,才意识到是谢晏宁的锦帕。

他拾起锦帕,本能地抬首望住了谢晏宁的背影。

谢晏宁脚步不快,迤迤然地出了牢房。

一步出牢房,他整副身体便被暖色的余晖笼罩了,来自于地牢的阴寒缓缓地从他体内散去了。

他陡生疲倦,遂回了自己的寝宫,又命人送浴水来。

待浴水送来后,他穿过了层层纱幔,宽衣解带。

生前,为了能省下更多的钱,除了一套正式的西装,他衣柜中其它的衣服都是便宜的T恤衫、衬衫、毛衣、大衣、牛仔裤之类的,并没有太复杂的衣服,但他身上这身衣服,他却是花费了良久方才穿妥当的,解下倒是不费吹灰功夫。

他将自己沉入了浴水当中,温度适宜的热水教他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他瞧着水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面孔,陌生得有些失神。

文中并未描述魔尊谢晏宁的相貌,这谢晏宁端的是一副好相貌,虽然不及陆怀鸩,但亦是眉清目朗,气若兰芷。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暗暗地对自己道:我必须快些习惯这张脸。

而后,他梳理着今日所发生之事,又倏然想起来自己是在三日前猝死的,那么除却今日,昨日与前日,他在做什么?

他在脑中问还阳系统001:我在猝死当日就来了这个世界?

还阳系统001答道:是的。

他又问:昨日、前日,我在做什么?

还阳系统001避重就轻地答道:您昏迷了。

他疑惑地问道:我为什么会昏迷?

还阳系统001道:宿主,抱歉,这不是您所应该知道的信息,我不能告诉您。

他退了一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昏迷是因为我的这副肉身,还是因为我的魂魄?

还阳系统001这才答道:是因为您的这副肉身,您的魂魄完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多谢你。

他在这个世界举目无亲,在原本的世界他还有工作,还有好友,他并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而且他在母亲临终前答应了母亲要好好地活下去,只要魂魄完好,只要能顺利完成任务,他便能回去了。

他瞧着眼前袅袅的白烟,略微昏沉。

他勉力用澡豆将身体清洗了一番,又胡乱地擦干净了身体,穿上亵衣、亵裤,便拨开床幔躺在了床榻之上。

半睡半醒之际,他忽觉自己的身体烫得厉害。

眼下明明是早春,春寒料峭,几如隆冬,他的身体为什么会烫得这样厉害?

他是发烧了么?

该当命人去请大夫才对。

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居然吐不出一个字来,仅能吐出兽类似的哀鸣。

快好容易吐出了一个字,他才回想起来,为免自己露出破绽,他已屏退了寝宫周遭的守卫。

现下的他显然孤立无援。

他挣扎着欲要下得床榻去,许久后,却只挪了几寸,他的手指勉强能触及床幔,床幔之外的一切都被虚化了,他根本看不清楚。

未多久,他便失去了意识,他的手紧跟着垂软了下去,一双唇齿却是微张着,露出了湿润且嫣红的舌尖来。

片刻后,他眉眼生红,抬手扯尽了身上的亵衣、亵裤,旋即身体宛若一尾蛇,柔若无骨地磨蹭着床罩,并因为难以忍耐的痛苦而不断地溢出呻/吟来。

便这么折腾了足足半个时辰,他方才昏睡了过去。

待他再度转醒,已是月上中天了。

他头疼欲裂,又觉浑身粘腻,猛然想起了临睡前身体发烫,于是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额头的温度似乎是正常的,所以他已经退烧了么?

他看着自己身无寸缕的身体,即刻想起了白日之事。

当时他头脑发沉,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亦是身无寸缕,不过头好像并没有疼。

难不成昨日与前日,他便是因为这副肉身发烧而昏睡了两日?

但如果仅仅是发烧,还阳系统001为什么说这不是他所应该知道的信息?这其中恐怕有蹊跷。

而且他根本没有发烧了就要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的习惯,总不会是别人帮他脱掉衣服的吧?

他不禁心惊胆战,他这副状态,莫不是被人下了毒吧?他莫不会死在此处吧?

这篇文总共五十多万字,前三十万字满满都是男女主的戏份,从四十万字起,陆怀鸩的戏份才多了起来。

他正看到倒数第五章 ,并不知晓后面四章到底是什么剧情,在倒数第五章中陆怀鸩死了,根据还阳系统001所言,后面的四章应当写了男女主的冲突与女主的自尽。

到倒数第五章 为止,魔尊谢晏宁的戏份不足五千字,自然无暇提及谢晏宁的私事。

对于作者而言,谢晏宁的作用就是把陆怀鸩养大,爱上陆怀鸩,最后为了救活陆怀鸩而牺牲自己。

第5章

头疼还是未有半点减缓,他不得不用力地按着太阳穴。

一盏茶后,他扬声道:且将杨大夫请来。

守在远处的暗卫耳力上佳,当即应诺。

他趁着杨大夫来之前将衣衫穿妥了,片晌,一个白须白发的大夫进得了寝宫。

他掀开床幔,伸出手去。

杨大夫诊过他的脉,道:尊上,你的身体正在发热,但老夫暂且判断不出病因为何,先让老夫为尊上煎一帖药去热可好?

他望着杨大夫道:除却发热之外,还有何处不妥?

杨大夫答道:并无不妥。

这杨大夫并非庸医,实乃是闻名于世的神医,千年前,原身占了渡佛山后,三顾茅庐才请来了杨大夫,这千年来,原身有任何病痛,全数仰仗于杨大夫。

为何杨大夫会瞧不出他头疼的毛病?

他索性直截了当地道:除却发热之外,本尊的头亦有些疼。

从脉象中,杨大夫诊不出谢晏宁现下患有头疼之症,故而猜测道:许是与发热有干系吧?

谢晏宁一时半会儿没有旁的法子,便对杨大夫道:你且煎药来。

杨大夫领命而去,两个时辰后,端了汤药来。

两个时辰过去,谢晏宁的头疼之症稍有好转,但仍是隐隐作痛。

他从杨大夫手中接过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汤药漫过口腔,滑过舌头,滚过咽喉,方才跌入了腹中。

他生前从未喝过中药,但中药所制成的药丸、冲剂之类的还是吃过的,但显然这中药要难喝许多,即使汤药已被咽下,口腔当中的苦涩却是丁点儿不退,甚至连齿缝都好似被汤药填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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