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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2/2)

他直欲将谢晏宁推开却不得,遂咬紧了牙关。

他瞧着在他唇上肆虐的谢晏宁,一番天人交战后,到底还是顺从于本心,一手捧着谢晏宁的后脑勺,一手扣住谢晏宁的腰身,与谢晏宁接吻。

他又觉快活,又觉伤心,时而想起于琬琰,时而想起自己厚颜无耻地跪求谢晏宁将他收作娈童的场景。

这个吻既苦涩且甜蜜,教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明明日夜警告自己切勿再觊觎谢晏宁了,他明明已下定决心了,但被谢晏宁一吻,再多的警告,再多的决心皆在须臾间一溃千里。

他欲要将此归咎于谢晏宁太过会引诱他了,但又觉得分明是自己趁人之危。

百般矛盾中,他被谢晏宁松开了,谢晏宁的双目含着一汪春水,谢晏宁的唇瓣被一线银丝牵扯着,另一端便是他的唇瓣。

他后撤了些,令银丝断去,而后恭声道:师尊,时候不早,歇息吧。

谢晏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能看见藏于口腔中的一点嫣红,不久前才被他吸吮过。

他偏过首去,见谢晏宁毫无反应,又道:寐善。

谢晏宁不懂陆怀鸩是何意,指尖玩耍似地从陆怀鸩的指尖攀爬至陆怀鸩的肩头,继而向后环住了陆怀鸩的脖颈。

陆怀鸩苦思半晌,抬手直欲将谢晏宁劈晕,却在手掌触及谢晏宁的脖颈之时,颓然垂下了手。

他舍不得这么做。

他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甚至默念起了闲时曾经看过的佛经,起初尚有些用处,片刻后,极乐佛国,莲花檀香尽数变作了谢晏宁,修佛者最恐情障,他若是修佛者,谢晏宁便是他的情障。

反正谢晏宁醒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他不若及时行乐吧。

一念起,他有恃无恐地掐住了谢晏宁的下颌,不许谢晏宁再吻他的眉眼,而是须得与他唇齿相合。

谢晏宁无意识地一通乱扯,少时,衣衫委地。

这破庙中立着一座释迦摩尼佛像,因久无人打理,已是斑驳一片,原本慈悲的面容无端端地透出了一股子责备的意味。

陆怀鸩一时心中不悦,抬掌一拍,释迦牟尼佛像轰然倒塌,四分五裂。

不论是慈悲,亦或是责备,都已消失殆尽了。

陆怀鸩收回手,又恐惊着谢晏宁,谢晏宁却好似并未听见,只顾轻咬着他的耳垂。

他感受着谢晏宁的体温,掌心滑腻,定了定神,捧住了谢晏宁的双颊,如同被恶魔占据了神志一般,启唇问道:晏宁,我们来做夫夫之事可好?

夫夫之事?谢晏宁满面茫然。

夫夫之事便是让我彻底地占有你,让你彻底地为我所有,不得再想旁人半点。这旁人自是于琬琰,但陆怀鸩连于琬琰之名都不想提及。

谢晏宁歪着头道:什么是占有?

占有便是他小心翼翼地一碰。

谢晏宁蹙了蹙眉,一言不发。

陆怀鸩不忍见谢晏宁蹙眉,伸手将谢晏宁拥入怀中,轻拍着背脊,道:抱歉,是我过分了。

谢晏宁却是眨巴着双目道:你要做什么都无妨。

陆怀鸩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若是这么做,谢晏宁醒来后定会有所觉察,他将会因此丧命,不过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伤害谢晏宁但他早已伤害了谢晏宁。

能听到谢晏宁如此说,他已觉满足,尽己所能地控制住了自己,又道:倦了么?睡吧。

谢晏宁非但并未阖上双目,且又吻上了陆怀鸩。

于他而言,陆怀鸩的唇瓣有着他无法抵挡的力量。

待谢晏宁昏睡过去,陆怀鸩才深切地认识到自己哪里是被恶魔占据了神志,分明是被心魔占据了神志。

他反省了良久,确定谢晏宁已睡沉了,方才伸手将谢晏宁收拾妥当。

他又一面为自己穿着衣衫,一面仰望着天边的明月。

明月皎皎,他却是一身污秽,月光照于他身上,无辜地被他所污染了。

他慌忙垂下首去,眼尾余光扫过谢晏宁,教他情不自禁地又在谢晏宁唇上轻轻一啄。

谢晏宁这一双唇瓣,这一副身体便是他之佛国,他之极乐,似远似近,是他永远无法企及之所。

他拼命地按住了太阳穴,以便让自己混沌至仅余谢晏宁的头脑清醒些,不过并无用处。

他又欲抬掌扇自己一个巴掌,却生恐明日面颊红肿,会被谢晏宁盘问,转而掀起衣袂来,于自己的左上臂割了一刀。

痛楚袭来,他终是觉得清醒了,连带着叫嚣不止的那一处亦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他背对着谢晏宁而坐,脑中旋即一切皆无。

不知不觉间,晨曦撕开夜幕,刺入了他的双目,他被逼得阖上了双目,恰是此时,他又听得谢晏宁发问道:本尊昨日是否对你做了什么?

谢晏宁最后的意识停留于自己扯住了陆怀鸩的衣袂,但他竟然又做了春梦。

春梦当中的他照例不要颜面地亲吻着陆怀鸩,扯落了自己与陆怀鸩的衣衫,陆怀鸩的手指甚至

陆怀鸩似乎还问了他一个问题,好像是关于夫夫之事的。

他并没有谈过恋爱,亦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但相关的知识他是知道的。

在上大学的时候,班级的女同学之间很流行耽美,他虽然不曾看过,但不少次听到女同学们暗落落地在讨论。

夫夫之事陆怀鸩的手指

自己的春梦当真是愈来愈过激了。

他见陆怀鸩不答话,心脏一颤,站起身来,到了陆怀鸩面前,质问道:本尊不会当真对你做了什么吧?

陆怀鸩佯作镇定地望着谢晏宁,反问道:当真对弟子做了什么?

谢晏宁并未从陆怀鸩面上看出异样,长舒了一口气:什么都未做便好。

他又端望着陆怀鸩答道:你昨日守夜辛苦,且歇息两个时辰,我们再出发吧。

陆怀鸩满腹的负罪感,婉拒道:弟子不必歇息。

谢晏宁坚持道:你必须歇息。

陆怀鸩迟疑片刻,方才躬身道:弟子遵命。

他躺于自己的外衫上,脑中不断回放着他昨日在这外衫之上对谢晏宁的所作所为,顿时又羞耻又欢喜又愧疚。

他正欲阖上双目,却猝然闻得谢晏宁道:本尊记得昨日这释迦牟尼佛像虽算不得完好无损,但不至于倒塌,是因何缘故倒塌的?

当时自己正在与谢晏宁接吻,看到这释迦牟尼佛像便觉自己被这释迦牟尼佛责备了,心虚之下,一时冲动,出手拍了一掌,导致佛像倒塌。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苦思冥想着,竟见谢晏宁到了佛像的碎块面前,蹲下身去,仔细查看着,他忐忑地阖了阖眼,谢晏宁的嗓音猝不及防地打在了他的耳上:怀鸩,佛像之倒塌,乃是你之所为吧?

陆怀鸩张了张口,无可辩解,即刻跪于地上,坦白道:确是我之所为。

谢晏宁到了陆怀鸩面前,揉了揉陆怀鸩的发丝,紧接着挑起陆怀鸩的下颌,望住了陆怀鸩乌湛湛的双目,问道:为何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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