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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2)

无数遍的对不住教他口干舌燥,可那又如何?莫要说口干舌燥了,即便他成了哑子,都不能弥补自己所犯过错的万分之一。

谢晏宁自然能感受到痛楚,不过并不介意,紧接着又含糊地向陆怀鸩要求。

见陆怀鸩摇首拒绝,他急得委屈地瞪视着陆怀鸩,又扯开了陆怀鸩为他包扎好的双臂。

陆怀鸩见状,再次将谢晏宁的双臂包扎妥当,才不得已妥协了。

小心些,再小心些。

谢晏宁又摸了摸自己磕手的肚子,方才餍足地阖上了双目。

良久后,谢晏宁终于沉沉睡去了。

陆怀鸩垂下首去,喉结不断蠕动着,好一会儿,才抬起首来,凝望着谢晏宁。

他抬手撩开谢晏宁凌乱的额发,并轻轻地在谢晏宁眉心印下了一个吻。

而后,他将自己与谢晏宁收拾妥当,换过床单,便跪于谢晏宁床榻前了。

分明已是满目春光,生机勃勃,有细声的虫鸣在耳畔叫嚣,还有桃花香被春风送至鼻尖,地面却依然冰凉,他错觉得自己将被冻成冰人,又觉得自己决计不能冻成冰人,不然,便无法让谢晏宁出气了。

晏宁,晏宁,晏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谢晏宁,他必须抓紧时间,将谢晏宁的模样深深地刻于心上,直到即使饮了孟婆汤,都不会忘记谢晏宁的模样。

流光容易把人抛,他尚未看够谢晏宁,已发现谢晏宁眼帘微颤。

神志一回到脑中,谢晏宁首先感知到的便是疼痛,唇瓣、脖颈、双臂,甚至连不可言说处都发疼了,他其次感知到的便是陆怀鸩的视线。

显然,他昨夜真的经历了人事,对象便是陆怀鸩。

他昨夜亦做了春梦,春梦中乃是他先主动的。

他进房间前,明明对陆怀鸩下了命令,为何陆怀鸩还进了房间来?陆怀鸩不怕死么?

对了,好像是他自己开了房门,扑入陆怀鸩怀中的,陆怀鸩仅仅是伫立于房门前而已。

他不该强迫于陆怀鸩,幸而,幸而他是被抱的那一方,较他侵占了陆怀鸩稍微好上一些。

事已至此,他应当如何面对陆怀鸩?

他想不到对策,好似鸵鸟一般,在床榻上装睡。

一直到日上三竿,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才坐起身来。

一坐起身,他便被疼得呲牙咧嘴,而映入他眼帘的陆怀鸩则是面色惨白。

陆怀鸩额头点地:弟子犯了死罪,请师尊降罪。

谢晏宁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早已平坦了。

他又忽然想起了陆怀鸩愁眉不展的模样,陆怀鸩明明不愿意,过错方明明是他。

他叹了口气,打算避重就轻地将此事揭过,遂淡然地道:你这死罪,本尊已记下了,本尊今日不适,便不出门了,由你出去寻阳曦,倘若有何线索,速来禀报。

陆怀鸩闻言,惊愕至极,抬首去瞧谢晏宁:弟子之恶行不可饶恕

谢晏宁打断地道:门规为何?

渡佛书院的门规是违反谢晏宁命令者杀无赦。

而今谢晏宁的命令是让他出去寻唐阳曦。

弟子遵命。陆怀鸩朝着谢晏宁磕了三个响头,方要起身,竟是一趔趄。

他跪得太久了些,双足早已麻痹了。

谢晏宁赶紧伸手扶住了陆怀鸩,与此同时,他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了陆怀鸩的唇瓣。

他努力镇定着,又问道:你跪了多久?

陆怀鸩答道:将近六个时辰。

陆怀鸩必然是据实而答,而不是在对他施展苦肉计,但他却觉得自己已中计了。

待陆怀鸩站稳后,谢晏宁便又侧躺于床榻上,对陆怀鸩道:若无线索,若无本尊的命令,明日日出前,你勿要出现于本尊面前。

今日是二月十八,明日是十九,后日是二十,过了二十,他便不会在夜间失去神志了,除非他用了相思无益。

这相思无益着实是一门邪功,原文中,相思无益仅是一笔带过,不知原身是如何得到相思骨的?若无相思骨,原身又是如何处理接近于动物发情的状况的?但原身最后炼成了相思无益第十层,理当寻到相思骨了吧?不然原身便是这天上地下最佳的炉鼎了。

但他可以肯定,原文中,原身与陆怀鸩并无床笫之好,陆怀鸩至死仅有于琬琰一人。

于琬琰

一念及此,他心中愧疚更甚,陆怀鸩心悦于于琬琰,便该与于琬琰在一处,与于琬琰做情人间的快乐事。

而他无异于棒打鸳鸯的存在,实在多余。

房门已吱呀一声阖上了,他拆下了包扎,观察着自己的伤口,后又羞耻不堪,隐秘的欢喜却倏然袭上心头。

他摸了摸肚子,恍惚间回忆起了陆怀鸩的汗水纷落于他身上的热度。

他压下了罪恶的回忆,苦思着该如何安然渡过余下的三日。

根据之前三日的春梦,他自残得一日较一日厉害,对待陆怀鸩亦是一日较一日过分。

决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那厢,陆怀鸩出了房间去,他猜不透谢晏宁的心思,谢晏宁本该按照门规处置他才是,然而,谢晏宁却轻易地放过了他。

是因为谢晏宁手头暂时无人可用,须得留着他的性命么?

应当是吧。

他抬指摩挲着自己的唇瓣,其上似乎还残余着谢晏宁唇瓣的温度。

这个念头牵扯出了重重绮丽的回忆,令他不得不快步回了房间去。

他费了些功夫帮自己解决了,方才净面、漱口,又以术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他的术法不够高明,仅能变出与原本衣衫款式一致的衣衫。

他凝定了心神后,便出了房间去。

他在镇上打听了一番,无果,又去邻镇打听,亦无果。

午后时分,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应当去问暗桩究竟是何人瞧见唐阳曦出没于陟溪山才对。

他虽在找寻唐阳曦,但心口却满满当当的皆是谢晏宁。

眼见天日渐晚,他没有心思再去寻什么唐阳曦,他须得回客栈去了,即使谢晏宁并不愿在明日日出前见到他。

他却全然不知谢晏宁为了不再伤害他,苦思之后,已咬着牙,撑着身体,换了一间客栈。

此刻,谢晏宁已将房门拴上了,躺于床榻之上,并设了阵法,屏蔽了自己的气息以及声响。

他平静地等待着自己失去神志,一刻钟后,他的神志逐渐涣散了,片晌后,他连自己是何人都忘却了,独独记得陆怀鸩。

怀鸩,怀鸩,怀鸩他急欲与陆怀鸩接吻,以缓解自己的痛楚。

茫然四顾,周遭并无陆怀鸩,只他一人,孤零零的。

他被陆怀鸩抛弃了么?

他被陆怀鸩抛弃了吧?

他该去哪里寻陆怀鸩?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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