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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2/2)

谢晏宁曾多次道要好好待他,谢晏宁实践了自己的诺言,他却利用了谢晏宁的善心。

他体内果真流淌着父亲肮脏的,罪恶的,无可救药的血液。

弟子遵命。他垂着首,乖巧地跟随谢晏宁回了客栈去。

一进得房间,他便被谢晏宁抵于房门之上,谢晏宁伸手勾住了他的后颈,面色微微泛红,提醒道:你不是要吻本尊么?为何不吻?

他愕然地望住了谢晏宁,颤声道:弟子师尊不必勉强自己弟子是弟子太过分了

他分明曾经想过要徐徐图之,但他却根本做不到,他全然不懂该如何讨好谢晏宁,又该如何让谢晏宁垂青于他。

无妨。谢晏宁主动覆上了陆怀鸩的唇瓣,与陆怀鸩似的辗转不休,进而轻扫着陆怀鸩的唇缝。

陆怀鸩愕然更甚,谢晏宁从来不曾这般吻过他。

他怔了怔,方才松开了唇齿。

谢晏宁试着探入,陆怀鸩的唇舌烫得厉害,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了。

他遵循着本能,好奇地探索着,未多久,他陡然失去了自由,被陆怀鸩缠住了,而后,陆怀鸩进一步夺走了他的主动权。

他承受着来自于陆怀鸩的亲吻,难耐地解去了陆怀鸩的发带,揉乱了陆怀鸩的发丝。

正在意乱情迷之际,他猝然被陆怀鸩推开了。

师尊弟子弟子有些口渴了,弟子去要些茶水来,君山银针可好?陆怀鸩寻了个由子快步出去了。

谢晏宁吐息不稳,双足发软,一手撑于墙面,才未摔倒。

他正调整着自己的吐息,却奇怪地发现由陆怀鸩的足音判断,陆怀鸩并未下楼,反是去了其自己的房间。

不久后,他曾听得过的声响隐隐约约地窜入了他耳中。

所以,陆怀鸩不止是想与自己接吻?

或许是由于他早已与陆怀鸩有过鱼水之欢的缘故,他并不觉得恶心,甚至觉得倘若陆怀鸩提出要求,他可能会半推半就地应允。

他按了按太阳穴,在桌案前坐了,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声响依然持续着,他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忽觉自己的双耳与双掌俱是滚烫。

他努力地镇定着心神,不知过了多久,声响戛然而止。

他堪堪松了口气,紧接而来的竟是一声细不可闻的晏宁。

仔细想来,他在与陆怀鸩云雨过后,耳力更加敏锐了一些,如若按照原本的耳力,他压根不可能听见先前的声响,更何况是这一声晏宁了。

陆怀鸩为何要在纾解过后唤他的名字?

陆怀鸩难不成心悦于他?

而他又是如何看待陆怀鸩的?

他脑中乱得一塌糊涂,尚未理清,房门已被推开了,来者正是陆怀鸩。

陆怀鸩已恢复寻常模样了,全然看不出来方才做了那等事。

他端起陆怀鸩奉上的君山银针,轻呷一口,试探着问道:你这君山银针未免太过费时了吧?

陆怀鸩不善撒谎,并未说明原由,仅是道:全数是弟子的过错,望师尊降罪。

谢晏宁摆了摆手道:坐下一道饮君山银针吧。

陆怀鸩在心中责备着自己,同时揣测着谢晏宁是否发现端倪了,战战兢兢地坐下后,为自己斟了一盏君山银针,饮了一口,可惜并未尝出滋味来。

谢晏宁见陆怀鸩眉眼间满是遮掩不住的心虚与惊恐,并不打算将陆怀鸩戳穿。

俩人饮着君山银针,相对无言,气氛沉闷。

最后由谢晏宁打破了沉默:本尊与你一道去巡逻吧。

陆怀鸩放下已凉透了的君山银针,恭声道:弟子遵命。

俩人一道出了客栈,陆怀鸩因过于心虚,提议道:不若弟子向西,师尊向东,巡逻完毕后,于客栈汇合?

谢晏宁不置可否地瞧着陆怀鸩,当陆怀鸩以为自己将被当场戳穿之时,谢晏宁启唇道:便如你所言。

陆怀鸩转过身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炷香后,他并未发觉异常。

少顷,日头渐沉,天边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又有倦鸟归巢。

他一面仰首望着天空,一面思忖着倘若先前之事被谢晏宁发现了他该如何应对。

他并非故意以此玷污谢晏宁的名讳,但他着实控制不住自己。

他心悦于谢晏宁,晏宁二字即便仅仅充溢于唇齿,都能教他喜不自胜。

他又情不自禁地低声道:晏宁。

话音未及落地,他忽而吐出了一口血来,贯穿了心口的疼痛随即席卷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经络。

他抹了抹唇瓣,回过身去,在回身的一刹那,已唤出了扬清来。

他盯着眼前由金银娇养出来的小公子,勾唇一笑:来者何人?

小公子自报姓名:上官溯。

上官溯。名门正道之中姓上官者惟有白羽剑派的掌门一系,陆怀鸩不曾听闻过上官溯之名,但想必便是上官淩同父异母的弟弟了。

果不其然,上官溯以染血的剑尖指着陆怀鸩的咽喉,威胁道:陆怀鸩,我兄长失踪多日,请你将他交出来,否则

陆怀鸩从容地道:否则如何?

上官溯见陆怀鸩神情不变,心生疑惑,据闻这陆怀鸩随谢晏宁修炼不过十一三载,如今已受了致命伤,纵然不当场毙命,亦理当苟延残喘,何以眼前的陆怀鸩却仿佛正处于优势地位?

他年二十又四,三岁起便随父亲修炼,已修炼了二十又一载,远长于陆怀鸩。

他之剑法虽然不及兄长上官淩,但亦算不得差。

他一听闻上官淩失踪,急欲将其寻回来,遂不告而别,只留书一封。

中途,他得到了谢晏宁与陆怀鸩身处此县的消息,并未去莲花阙,而是径直来了此地。

未料想,他堪堪至此,便瞧见了陆怀鸩。

那便从陆怀鸩处下手吧,若是陆怀鸩乖乖将上官淩交出来,若是上官淩毫发未伤,他可考虑饶陆怀鸩一命,当然,若是上官淩执意要杀陆怀鸩,他不会阻拦。

故而,他不假思索地从背后偷袭了陆怀鸩,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成功,岂料,竟然如此顺利。

他缺乏对敌经验,自然有些紧张,但仍是佯作镇定地继续道:否则便取你性命。

陆怀鸩嗤笑道:我的性命是属于师尊的,除却师尊谁人都别想取走。

言罢,他不再与上官溯废话,提剑刺向上官溯的面门。

上官溯侧身闪过,即刻反击。

陆怀鸩失血过多,欲要速战速决,因而,每一剑皆是又狠又快。

上官溯甚是吃力,适才陆怀鸩完好无损,却满身破绽,而今陆怀鸩明明身受重伤,何为行动丝毫不见迟缓,且毫无破绽?

十招之后,上官溯已露颓势。

陆怀鸩不敢放松,他不愿伤人性命,但并非以怨报德的圣人,上官溯虽已受了不少轻伤,但远不足以抵消他所受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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