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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2)

谈县令惟恐人多容易生事,特意将七名罪犯分开关押。

谢晏宁此言一出,恰如点燃了爆竹一般,使得七名罪犯齐齐气得以最为恶毒的言辞诅咒谢晏宁。

谢晏宁本不在意,见陆怀鸩面露不悦,衣袂一拂,七名罪犯瞬间齐齐被噤声,尝试开口无果,以致于面孔扭曲。

他低声叮嘱陆怀鸩:切勿动怒,不利于康复。

陆怀鸩牵了下谢晏宁的手,方才道:弟子遵命。

谢晏宁状若无意地在陆怀鸩掌心一搔,逼得陆怀鸩左手一颤。

陆怀鸩望着谢晏宁,唤道:师尊

未料想,谢晏宁竟是道:吾徒,唤为师何事?

陆怀鸩语塞,片刻才道:师尊适才分明轻薄了弟子。

谢晏宁反问:轻薄不得么?

陆怀鸩见谢晏宁义正辞严,心口生甜,心意相通之前,谢晏宁不曾这般生动过,亦不曾这般无赖过。

他赶忙道:师尊愿意轻薄弟子乃是弟子三生有幸。

谢晏宁不由失笑,继而敛起了笑容,正色道:你感觉如何?要本尊扶你么?

心口的伤无碍于弟子行走。但陆怀鸩还是要求道,弟子想要师尊扶着弟子。

谢晏宁有求必应,伸手扶住了陆怀鸩。

由于谢、陆俩人的音量不大,谈县令全然不知俩人正在自己身后谈情说爱。

他在一间牢房前停驻了脚步,回过首去,乍见陆怀鸩被谢晏宁扶着,歉然地道:陆公子未及痊愈,本官不该劳烦陆公子。

陆怀鸩本就是自己要来的,且他颇为享受谢晏宁的搀扶,遂摇首道:并非谈大人的过错。

谈县令心中赞叹陆怀鸩既仁心侠义,又尊师重道着实难得。

牢房中的凶手正在假寐以消磨辰光,听得动静,放眼望去,见是谢晏宁与陆怀鸩,登地从稻草堆里跳了起来,跪于谢晏宁面前,求饶道:望尊上饶小的一命,小的被逼无奈,才做下了那等恶事。

谢晏宁觉得此人有些面熟,指尖一点,变出了一团火焰来,将此人照得纤毫毕现,才终是记起了此人。

他曾在唐府见过此人一面,未有交谈,仅是以眼角余光扫过。

谢晏宁面无表情,隔着栅栏,问道: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于本尊。

小的名为唐承礼,乃是左护法从集市上买来的奴仆,签的是死契,小的与左护法先尊上与陆怀鸩半日抵达此县,当时左护法一面饮茶,一面指着不远处的男童,要小的利用其刺杀尊上,小的提出质疑,左护法便道要将小的的妻女卖入青楼,小的哪里敢不从?小的从未让她们过上好日子,总不能再害了她们。唐承礼哭得泣泪横流,令人同情。

谢晏宁一时间无法断定唐承礼所言真假,倘若为真,他慢了一步,不然便能寻到唐阳曦,使一切真相大白;倘若为假,许是唐承礼心急忙慌为了活命而编造出来的说辞。

不过无论真假,唐阳曦皆脱不得干系。

他遂试探着问道:阳曦为何要害本尊?

唐承礼答道:左护法做左护法的位置太久了,心怀不满,想要除掉尊上,当上渡佛书院之主。

谢晏宁又顺着唐承礼之言问道:阳曦是从何时开始谋划的?

唐承礼为难地道:小的并非左护法的心腹,小人不知,但小人猜测左护法早有图谋,应该在举家迁移至江南道之前。

谢晏宁疑惑地道: 你既然已经完成了阳曦交代你的事情,为何不离开此地?

唐承礼据实道:因为左护法令小的在此待命。

唐阳曦尚有图谋,亦或是将唐承礼视作了弃子?

唐阳曦理当能预料到唐承礼会露出马脚,莫非唐阳曦是故意为之?目的为何?亦或者唐承礼眼中的唐阳曦并非唐阳曦,而是为人所假扮的,这般做是为了想加深他对唐阳曦的怀疑?

谢晏宁满头雾水,抬手拈起唐承礼发间的一根稻草,软下了声音问道:你还有何要言?

小的唐承礼受宠若惊,小的已将小的所知全数坦白了。

多谢你。谢晏宁言罢,又对谈县令道,你且勿要对此人用刑。

谈县令颔首道:好吧,但本官须得对受害者家属有所交代,一月内,本官不会提审此人,一月后,本官便不能保证会不会对其用刑了。

保重。谢晏宁吩咐道,你若是想起什么了,告诉谈大人便可。

唐承礼应诺。

谢晏宁与陆怀鸩又随谈县令出了牢房,谈县令将俩人送至县衙门口,便办公务去了。

谢晏宁忽觉疲倦,忍耐着疲倦,问陆怀鸩:你有何想法?

陆怀鸩心有疑窦:仅凭唐承礼一面之辞,并不能定左护法的罪,但他若是撒谎,撒谎的原因是何?

谢晏宁提议道:我们去打听打听可有人见过样貌如阳曦者吧。

半个时辰间,俩人足足问了百余人,其中有五人见过唐阳曦。

难不成幕后之人当真是唐阳曦?

谢晏宁虽对自己是否为渡佛书院之主并不在意,但若当真是唐阳曦,唐阳曦手染血腥,他决不能将渡佛书院拱手相让。

他已快要支撑不住了,身处之地离客栈又算不得近,陆怀鸩重伤未愈,不能让陆怀鸩背他回去,因而他不得不扣住了陆怀鸩的手腕子,勉强施展身法。

须臾,俩人便回到了客栈,他当即行至床榻边,躺下身来。

陆怀鸩忧心忡忡地凝视着谢晏宁道:师尊,你究竟何处不适?

谢晏宁捉了陆怀鸩的右手,覆于自己的肚子之上,阖着双目道:确无不适,仅是容易犯困。

陆怀鸩端详着谢晏宁,担忧地道:师尊莫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谢晏宁依旧阖着双目,笑道:本尊假若走火入魔,为何不神志混乱,修为大减?

原身只知在缺少相思骨的情况下,不能将相思无益练至第十层,却不知连第九层都炼不得。

自己现下的异状或许亦是由修炼相思无益所引起的。

须得快些寻到相思骨。他抬手将陆怀鸩眉心的褶皱抚平,后又道,你勿要担心,本尊并无性命之忧。

相思骨陆怀鸩忍不住以下犯上地质问道,师尊当初为何要修炼相思无益?

因为原身听闻相思无益威力无穷,对相思无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谢晏宁在心中苦笑,但转念一想,若非相思无益,自己根本不会主动去亲吻陆怀鸩,陆怀鸩便不会心悦于自己,大抵会按照原文,心悦于于琬琰吧?

这般想来,原身倒是成了自己与陆怀鸩的媒人了。

见谢晏宁不答,陆怀鸩并不追问,而是道:弟子不该过问,望师尊恕罪。

谢晏宁闻言,粲然一笑:你从前只会望本尊降罪,何以今日变作恕罪了?

陆怀鸩其实并未意识到自己用词的变化,被谢晏宁一提醒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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