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炭,也不知道在哪里烧。想了一会儿,还是去集市看看。
放下东西,妥当收拾了。擦了汗,又去集市上一趟,买了个炭火盆。
问了怎么烧的,才安心回家去了。
还是这条路,许西玛察觉到了这种来自内心的悠哉和闲适,现在的生活就像是游戏,他升级打野怪,都是为了后面的爆发。
在他内心有一种我将来必定是游戏的主宰,一定能够将所有人踩在脚底下的念头,众人都将臣服于我。
这种超于一切的内心私念使他目空一切,也使他脚踏实地,认真修行。
这应该就是所有先知者的通病,有人自以为掌握一切,也有人在这重来的一次里体会到了游戏人生。这是现代社会往古代看的骄傲和自豪,也是内心压力和欲望的绽放。
既然只是玩玩,那就做些前生不做的,不做些平庸的,坦途在脚下,何愁不成功?
中午学着志怪小说里的菜谱做了一顿白菜玉膏,尝了一下,味道是不错,口感滑腻,可惜没辣椒,放些辣椒末可以更下饭。
房间里放了炭火盆暖和多了,木窗也支开一扇,如今的生活是在现代的他那一想到的。工作之后,最多搞个农家乐,住个几天就走了。
修仙之后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一般都是小弟子领着送到他洞府。他隔三差五的收一次,也没数过,从不为钱担忧。
说到弟子,记得原身是有一个徒弟的。是叫许一来的,都五十多年没见了,不会是没了吧?说来也奇怪,外出游历也没去这么久的。
有去人间的,有去仙城的,五十年,都快娶妻生子、生老病死了。人的寿命差不多就是这么长,仙,只要修为高,就能够活得更久。
不过,何师兄不是也在人间逗留了很久吗?都快有几百年了吧?日子过得太糊涂,他都算不了账。要是有个年历就好了。要不然现在就提议一下,他有点想念手机。
说完立马动手,将储物袋里的千城派信纸抽出写了一封信详细陈述凡间纪年的好处。写完倒是忘了怎么送,要不然还是等师兄来问问他。不过,估计师兄也不知道吧。
真没办法的话,就回去见见师父说说自己的看法吧。他总该面对的。
将信折好放回储物袋,许西玛文思泉涌,将人间的好制度一一列举,写了不少,如何借鉴,如何实行。写得手累了才放下,就像写高中的历史作业。
这几日忙着写东西,饭都少做了。写了一半,收笔。在院子里走几步活动了筋骨,带上银两出门吃了晚饭。
回来时,买了不少点心,以待消遣。算着明日或后日何方就要来,打算明日一大早剁馅儿包饺子,就冻在外头的桌子上。
除夕是一块儿在家吃晚饭,不过白天还可以逛。被褥还有,不用添置。对了,还买个炭火盆烧炭取暖,明日也一并买了,先给他暖暖房。
招待要忙活的事情还挺多,许西玛躺在床上想。
第二日,许西玛买全了东西。在客房烧了一天的炭,暖房。
何方还在忙活着,他和曾广夏的关系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好。或者该说这层关系就如一张薄纸,他们两个都清楚。
曾广夏有求于他,更确切地说,是要挟性的有求于他。
他身边跟随的那十个鬼面人他没办法打赢。他的直觉很灵敏,所以一直在拖时间。他知道曾广夏的明面上的身份是龙光城的一个小皇子,不起眼的那种。可是,他怀疑不仅仅是这样。
不知道曾广夏从哪里弄来的这么邪门的鬼面人,一心跟随在他身旁。他从没见过这十个人动手,可并不意味着他们弱。
他跟着曾广夏这么久,却什么也没发现,除了这批人。可也仅止步于此。
他怎么也搞不清楚,当初怎么就被发现了呢?他分明已经决定放弃了。尸体都埋好了在山里,生死有别,他尝试了多年都没有堪透起死回生之术。先前浓烈的爱随着屡次的失败以及时间的消磨早就消逝了。
他也才明白修仙修的是什么,看透生死,也看透时间。
或许,放弃吧。当初只是好奇,才入了局。如今有师弟在,不说全心全意可以依靠,但起码可以安全离开这里。
他的修为始终都提不上来,不知是不是因为久留人间的原因。他真的该走了。
和曾广夏的计划又搁浅了,这次还是没能找到失败的原因。他给他看的那些书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神神叨叨的,照着做不成,已经失败过许多次了。
他一直以为这是道教或者民间的一些做法和“巫术”,照做倒也没什么。只是东西不好集齐,进展比较缓慢。
这次,他有点怕。他不确定是否曾广夏知道他的身份,如果知道,又知道多少?他突然有点惴惴不安。之前的迁怒,他以为是怪他办事不力,看来他真的得离开了。
这几日风平浪静,曾广夏也得回去过年,他无事清闲又等了两日。
大年三十那天,他吃了早饭去了桐乡巷,打算和师弟说一下曾广夏的事情,没有想到,师弟不在,另一个陌生男子在院内。
何方看了一眼,两人有个视线交错,又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