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他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双手递给了萧灿。
萧灿接过在手上反复看了看,也只不过是一块成色极好的鱼形玉佩,十分疑惑,“这玉佩虽然贵重,可卖了也不能解决眼下的问题啊。”
刘进忠心想,圣上满脑子都是生意经,这怎么就能联想到卖东西上面去了。心里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他解释道:
“陛下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咱们去并州,曾经救了一个叫余年的富商之子吗?”
平日里事多的很,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圣上能记住才怪。
于是刘进忠又十分体贴的说,“老奴当时还记得陛下十分佩服那余年的父母,要不是老奴拦着,陛下都要与他拜了把子。”
萧灿仔细一想,好像是有那么个人。
“老奴记得当时那余公子说,他家富可敌国,若是陛下将来有困难,一定要拿着他这块家传宝贝去找他。”
言下之意,就是您老人家赶紧派人去并州刮点银子救救急。
萧灿十分心动,眼里都冒出光来。他自幼在外祖家长大,脑子里熏陶的都是生意经。哪怕后来捡了个便宜的皇位做,心里还是想着做生意。
奈何他生意做了一次又一次,亏了一次又一次,实在不是那块料。
作为一个皇帝,私底下他也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可是他实在是管不住自己,哎,现下国库空虚,处处都要银子,他才如梦初醒一样后悔。
刘进忠的建议非常好,可是他一个皇上,怎么好明目张胆的去别人家搜刮银子,这事儿不地道。
刘进忠这只萧灿肚子里的蛔虫又在恰当的时候给这件事定了实锤,他缓缓道:
“自古以来做生意的,哪个不是眼巴巴的想着家里能出个官老爷光宗耀祖,最好是能跟皇家结个亲,脱离商贾的身份……”
他见圣上面色似有期待,又加了火,“那并州的商人是出了名的会做生意,个个都富的流油,就连并州的乞丐都比别处的胖些。皇上珍宝阁里好多宝贝都蒙了尘,许多的当世大儒的字画都是绝版,还有一些奇珍异宝,花瓶玉器,陛下您不是最爱做买卖了吗?.....”
“进忠,你去把澈儿找过来,朕有事交代!”
刘进忠知道,圣上是采纳了他的意见,忙弯腰点头,“老奴马上去办。”
萧灿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进忠啊,在朕跟前端茶递水了几十年,屈才了。”
“瞧陛下说的,在陛下跟前效犬马之劳,那是多少人上赶着都求不来的福气。若是对陛下有用,哪怕是一根草,一朵花,都应该发挥它最大的作用,为陛下散发芬芳。”
萧灿满意的点点头,“今年一年的优秀总管评比,朕都承包给你了,好好干,年底夜宴赏钱少不了你的。”
刘进忠心满意足的谢了恩,准备去办事。走出御书房的时候,他特地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守在门口的徒弟小夏子。
小夏子知道这是师父再提点自己多学着点,忙十分恭敬的点了点头。师父一走,他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
师父不愧是师父,瞧瞧这事儿办的,漂亮!瞧瞧这话说的,多好听!他们为圣上办事时顶多是说上几句万死不辞,师父的境界都上升到花草树木了。回去他得赶紧做个笔记,详细的记录下来,每次当差前仔细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