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裙子的女人还没站稳, 就被一股大力拉开, 踉跄两步, 差点摔倒。

又是一声尖叫, 但没人理她，她只看到一个影子飞快从身边跑过。

“你没事吧？”戚歌冲到鹿一白面前，在他身上拍拍打打，像是生怕粘了什么脏东西在他身上。

鹿一白在看到戚歌跑过来时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微笑着把手里的饮料递给戚歌：“拿着。”

“干嘛？”戚歌嘴里疑惑，手上倒是很乖地将饮料接了过来。

鹿一白将外套脱下来, 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别说其他人，连戚歌都被他的操作惊呆了。

“你不会冷吗？”戚歌走到他面前, 有点无奈。

鹿一白微微一笑：“你抱着我就不会冷。”

戚歌“哦”了一声, 乖乖贴进他的怀里, 再次惊呆一众围观群众。

鹿一白揽住戚歌的肩膀，走向穿白裙子的女人。

白裙子女人这时候脸色比身上的裙子还要白上两分, 她转身想跑, 但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根本没路可逃。

“谁叫你来的？”鹿一白连她是谁都懒得问，直接就问她背后的人是谁。

白裙子刚才冻得发抖，这会儿额头却冒出了汗珠：“没, 没谁叫我来，我只是……只是看你长得太帅了，冲动之下才过去搭讪的。”

“搭讪？”戚歌气笑了，“你确定刚才是搭讪？”

白裙子抿着唇, 似乎打算坚持到底，但围观人群中有人突然大声喊道：“美女，我愿意跟你搭讪！”

这话立刻引来几声附和，白裙子脸色一变，终于承认：“对不起，我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鹿一白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神色有些不耐：“电影马上就开场了，我没时间跟你耗。你想好是自己说，还是等我动手。”

他说完看到戚歌手里还拿着那两杯饮料，担心太冰，他顺手接过来一杯。

白裙子刚才被他搞怕了，一看到饮料到了他手上就以为他又想浇到自己身上，抖了一下，脱口道：“我说。”

“说吧。”鹿一白喝了一口饮料。

白裙子：“……”

她吞了口口水，眼珠飞快转动。足足十秒后，她再次开口，已经镇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确是被人收买来破坏你们感情的。”

周围一阵哗然。

戚歌看了鹿一白一眼，鹿一白很淡定：“是谁？”

“我不认识。”白裙子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干我们这一行，不打听雇主信息。”

这居然还形成了一个行业？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

戚歌忍不住了：“人你总见到了吧？长什么样子？联系方式呢？”

“对不起，我业务水平不精，没完成委托已经够麻烦了，要是再暴露雇主信息就真的不再有活路。”白裙子撩了撩额前略微有些散乱的刘海，哪怕她现在很狼狈，却依然有种别样的韵味，难怪能干这种奇怪的活儿，“反正我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情，你们刚才那样对我，也算扯平了吧？”

言下之意，她不说，鹿一白也拿她没办法。

戚歌倒是有几个流氓法子，但他不想在鹿一白面前使用。

鹿一白点点头：“你说得对，也好，我就不问你了，我自己查吧。”

“等等。”白裙子听他这样说，到底不放心，又叫住想要离开的鹿一白，“我是个识时务的人，虽然不能暴露雇主的信息，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理由。我想有了这个理由，你们应该就能猜出我的雇主是谁了。”

鹿一白回过头来：“你说吧。”

白裙子涂着大红色指甲的手指直直指向戚歌：“因为他。”

“我？我怎么了？”戚歌倒是真的疑惑了，他应该没什么仇人吧？

“我的雇主说，他是你的前任。”白裙子说，“你始乱终弃，他气不过，但是又还爱着你，才找我来勾引你男朋友。如果你们能够分手，他说不定还有机会。”

戚歌气得眼前发黑。

要说符合她话里的人，倒也真有一个，就是之前的鹿一白。

但问题是，现在他都和鹿一白和好了，哪里还存在这种问题？

戚歌总共就交过鹿一白一个男朋友，又哪里来别的前任？

他简直快气死了：“胡说八道！”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人！”白裙子举起两根手指，这次态度看起来倒是诚恳，“那人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至于真假，我也无从判别啊。”

“那人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你叫他出来对峙！”平白被泼了一身脏水，还有理没处说的感觉实在太憋屈了。戚歌现在面红耳赤，这副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倒像是他的谎言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

“好了，你走吧。”鹿一白对白裙子道。

白裙子特别机灵，立刻转身就跑。

“不行，把话说清楚再走！”戚歌急了，想上前将她拉回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