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一惊,有些事情明白过来:难怪多日不曾联络。殷楚走了说明这里被人发现了。未免暴露,离开后才没联系自己。
她端倪着眼前弓着腰的老伯,试探着问道:“这里的主人搬去哪了?”
老伯突然咳了起来,剧烈的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阿初蹙眉担心着给他拍了拍背。老伯猛的伸出一只手撺紧人,迅的塞了个东西给她。
神情一紧,往四下看了看,阿初才摊出手掌。见是个小竹筒,与先前绑在信鸽上的一样。
老伯手撑着墙,还在断断续续咳着。阿初站在其身后,便是有路过的人看到,也以为是在给其拍背顺气。
小心的打开信笺,上头果然是殷楚的字迹。蝇头大小的写着:胡鹏已知晓,万事小心。自会联络。
难道胡鹏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来历?所以才会一直有人跟稍?可是自己明明小心谨慎,何时暴露的?
这么一想,便惊出一身冷汗。这苏旁和周雄的事,对方又知道了多少?本打算对付胡鹏,想必早已经有所防范。
这层身份来历一暴露,自己和殷楚,便是五姐和六哥也是身处险境。更别提杨怀瑾了。一但被抓,谁会相信杨府是清白的?
确信了老伯是殷楚的人,便问道:“你们的人可曾隐匿好?”
那老伯咧了咧嘴角,“小主子放心。楚大人说,信鸽也已不安全,才命小人守在附近。”
原是如此。阿初定了定心,“不必担心我,回去告诉殷楚,一切还是按计划而行。”
明黄龙袍纹绣金丝,刘淮一动身子,冠冕上的几颗金珠嘀嗒作响。
“还有何事启奏?”他心中记挂着金嫔,太医的意思这几日就会临盆。
杨怀瑾提了口气,从一侧列出,“陛下,锻造房一事,臣带人重金抚恤了受伤的百姓。只是事情缘由还在调查中,还请陛下多给些时日。”
刘淮正欲说话,就听见有个太监急匆匆跑来跪在朝堂外头,欢喜着说,“扰了陛下万岁,是吉报,金嫔娘娘生啦!是个皇子!”
刘淮蹭的站起,众大臣齐齐跪地高呼:“陛下万岁,天佑我南周,喜得皇子灵儿!”
见刘淮乐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往内殿去,太监配合着喊道,“退朝!”
邺都的天空下起了细密密的白雪,如花瓣纷飞,洒落了街头巷尾。
就连后宫里有好多人见着雪景都跑出来凑热闹。
马场上一阵马蹄声缓缓而来,一人一骑,踏着飞雪。
矮马上端坐着一个粉嫩生娇的小孩。身上穿着乌金色团绣暗纹锦袍,一袭镶着洁白毛领的大麾在身后翻飞,看打扮像是个王侯家的富贵儿。
小孩见着雪景雀跃的连眸子都放着光。用力拉住缰绳,那矮马摇了下头,吐着白气停了下来。小孩,眯着眼睛带着几丝得意的样子,看向身后几个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宫人。
“公主殿下,你慢些小心些。要不早些回去吧,若冻着了贵妃娘娘要心疼了。”
刘珂努了怒嘴,“我才不回去,这里多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