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干脆杀了我吧。不过就是一死,我上阵杀敌何曾怕过。”
呼耶谟就像并不着急的样子,逗弄起了一只雄鹰,“哎,听说婴儿柔嫩鲜美,不知道方将军的小儿味道如何?要不然我们连夜攻城,抓了你的婆娘和稚子,一个用来喂鹰,一个拿来犒赏士兵。”“你觉得如何啊?”
方槐再度激起满腔怒火,浑身因为戾气而颤抖不停,“你妄想!”
呼耶谟气定神闲道,“是不是妄想,你大可以试试看。”
方槐终于缓缓的低下了头,那些胡夷人的笑容更像是鬼魅,在夜空下恐怖异常。
就在方槐回城的第二日,那些得知他连夜弃城的士兵将他团团围住,一人一口唾沫吐在他身上。他始终抬不起头,低低地说,“我错了,我错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又回来了,以为他去而复返是牵挂妻儿,又或许带着点愧疚之心。
只是守城的士兵没有再尊他为将军,任由他一人待着。该巡城巡城,该布防布防。直到燕子六进了城,这一切才慢慢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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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六其实没有睡着,他觉得着坚城里里外外透着古怪。所有没有见到方槐也仍然住了下来。
他耳力极好,听到了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有脚步声,有布料摩擦铠甲的声音。
来了便好。他想若是这些人按兵不动,还真捉摸不透城中到底什么个情况。
有人用刀刃一点点抵开门漏出缝隙,燕子六依旧闭着眼。
那些人也不用个迷烟,就这么走了进来。为首的士兵缓缓举起刀柄,银光在月色下显得冰寒瘆人。
丁香一直守在门外,心中急切的盼着今夜这事赶快过去。
屋内没有丝毫动静。
就在士兵一刀砍下床上的燕子六时,他倏地睁开了眼,眸底一片阴郁,“放肆!”
士兵被吓得愣了愣神,很快反应过来就举刀劈下。说时迟那时快,燕子六飞出袖剑直砍向那人手腕,但只伤了皮肉围未到筋骨。那人手上吃痛一下子没握住刀柄,“当啷”掉地上了。
燕子六再一个打挺,飞起一脚踢倒了身后扑上来的一个士兵。
幽幽道,“想杀我?你们还得再练几年。不过瞧着你们这蹩脚的身手,恐怕对上胡夷大军,只有弃兵逃跑的命了。”
那些人欲要进攻的动作止了,谨慎的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莫非是胡夷的奸细?”
燕子六收回袖剑,在布衫上抹了抹干净。“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不如先把你们的方槐将军请出来。还是你们已经,将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