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信详细地问了他具体的要求,得知他的要求就是成年男女能用,其他不限重量,不限大小,不限式样,一切由他作主时,周容信顿时眉开眼笑,这么好说话的顾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他就可根据玉石的纹理走向自由发挥,设计出各个独一无二的玉坠来。
周容信把玉石捧在手上,拿着放大镜对着灯光细细研究一番后道:“这玉石大致能做成四到五块玉坠,不过呢,一切等做出来才算。这个手工费呢,按照顾玉石的价格,我要收取百分之五的费用。你看怎样?”
“行,你什么时候能够交给我呢?还有这个费用是我来取的时候付吧?”白御风没有讨价还价,他更想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到玉坠。
“你如果要得急的话,我帮你赶一赶,大概一个星期吧。”周容信仔细算了下,说出交货的时间,又道:“手工费自然是你来取时付。”
两人把基本事宜说定,周容信就拿出订单本,详细写下玉石的基本信息(玉石的种类,质地,大小,重量,形状等),客人的要求,取货期限,手工费用等等,然后双方都在上面签字,盖章。
白御风把订单折好收起,转身欲走,周容信却道:“小伙子,你上次不是有块玉石交给老汪的吗?那块玉石你做了什么?老汪的手艺在我们这一行是顶尖的,要是做好了等你来取货时拿出来让我欣赏欣赏?”
白御风摇头:“那块玉石我让给汪老了。”
“啊?这样啊。”周容信显得有些失望,汪汉真十几年不曾出手了,他还以为能看到最新的出品呢,这下又没机会了。
看到头发花白的老头露出沮丧的模样,白御风正想说几句安慰之词,他的手机“叮叮叮”想了起来,他接通一听,里面传出姚晔焦急的声音:“风,你赶紧到医院来一趟,我同事的情况非常不妙,你来看看吧。”
白御风心中咯噔一下,他昨天就有些担心那些人会邪气入体,没想到居然成真了,他沉着地道:“好,我马上过去,你在医院门口等我。”
白御风挂了电话连忙向周容信告辞,赶往医院。
“怎么样?是所有受伤的人起变化还是个别人?”一见到姚晔,白御风立即发问。
“所有人,包括我的同事和后来在医院被廖文宇伤到的人。”姚晔面色难看,“最严重的就是邹苹,她昨天在城西被刺伤了喉咙,昨天半夜忽然伤口恶化流出黑色的脓,高烧不退,就算是用了退烧药和抗生素,仍然止不住伤口加剧的恶化,她现在已送入重病监控室中。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很多护士和医生都不敢接近她的身边。”
隔着玻璃,白御风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戴着氧气罩,面色呈紫黑色,颈部发大粗肿并溃烂流出黑黑的汁液,她的胸口感觉不到起伏,而旁边的心率监控几乎变成了一条直线。白御风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女人体内的邪毒已入心肺没救了,他正欲说话,就见到女人身上飘起一道影子,轻飘飘地飘到了室外,同时室内一阵鸣叫声响起。
姚晔脸色大变:“风,这人没救了?”
白御风此时没空答他,在那影子的后面跟着一条黑色如线样的东西,那东西越拉越长变成一条绞绳眼看即将套到那影子上去。白御风把身边的姚晔往边上一推,迅速掏出一张新制的驱邪符往那绞绳上一拍,绞绳被拍个正着“哧哧”两声消失无踪。
“怎么了?”姚晔被推得后退了几步,他知道白御风不会做无聊之事,忙追问。
“好了,没事了。”白御风看着影子飘荡在守在门外的亲属身边,绕着圈不肯离去。
邹苹的家人听到室内的鸣叫脸上一片哀凄绝望,她的母亲更是失声痛哭起来。医护人员进入室内,确认病人已没有呼吸后出来通知:“病人已死亡。家属进入见病人最后一面吧。”
哀嚎声中,白御风暗自叹息,若是姚晔昨天就用药的话,或许情况不会这么糟吧?扫一眼跟着家属进出的影子,扯着姚晔走远,“还有哪些人受过伤的,他们如今在哪?”他既然拥有一份能力,该出手时就该出手。
姚晔带着白御风去到胡天明的病房,他的妻子正守在病房,见到他们到来,勉强挤出一点笑意来,“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姚晔指指病床上的人悄声问。
胡天明的妻子用力摇头:“哪里好得了。这高烧都快42.5度了,退烧药吃下去两个多小时了还是退不下来,盐水一直吊着,人迷迷糊糊的也不清醒,也不知道这医生到底是怎么治的,他昨天晚上都还能跟我们说说话,可现在……”她说着就掉下泪来,她转过头去偷偷地把泪擦去,“不行,我还得去问问医生。”说着她匆匆离开了病房。
这倒是方便了白御风查看,胡天明是胳膊被划伤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如今受伤的部位已是紫黑色了,白御风试着用灵力在胡天明的伤处驱除阴毒,灵力接触到深色的皮肉,就往里面钻,随着灵力的作用,胡天明胳膊上的伤已开始流出黑液来,几分钟后黑液逐渐变淡,白御风正想再来一次,却听到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于是停下,快速把胡天明胳膊上的纱布缠好。怕那些阴毒还未完全清除,他又迅捷地按着胡天明的两腮打开他的嘴,塞了粒解毒丸进去,放开手胡天明的嘴就又合上了。姚晔虽不明他在做什么,配合得却很好,不着痕迹地挡住门外的视线。胡天明的嘴刚合上,胡天明的主治医生已走到他的面前,白御风拉了姚晔的手臂往旁边站。那医生观察了几分钟后道:“他的烧退不下去,我再给他加一种药看看。”说着走了出去,过得两分钟,护士过来换了一瓶药水注射。
既已用了药,白御风示意姚晔到别的病人那去,姚晔于是道:“嫂子,换了药应该会好的了,我先去看看余虹,等下再过来啊。”
去到余虹的病房,因为她一直昏迷不醒,医院生怕会再度发生类似廖文宇的事情,便把她单独放在一个病房中。趁着姚晔和余虹家人说话之际,白御风快速观察了下余虹的情形,令觉得奇怪的是余虹身上并无异样,一丝被阴邪沾染的样子都无,白御风有些不敢相信,又仔细地看了看,的确,余虹跟前面的胡天明不同,她身上是干净的,她真的只是昏迷。听余虹的家人介绍了她的病情,得知她没有发烧的状况,医生也检查不出有重大的伤情,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一直昏睡不醒。
白御风这下确定余虹的病情跟阴邪无关,纯是医生的事,他帮不上忙后就退到了病房外。姚晔安慰了几句后也走了出来,悄声问:“怎样?要不要找借口让他们出去?”
白御风摇头:“她这个是病,需要的是医生。”
姚晔诧异道:“她一直昏迷不醒不是那什么东西作祟?”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