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青山很山地挡住,道:“去哪。”
江白鸦绕了个小弯继续走。
解青山立马跟上,又问了一次。
“找女人。”江白鸦有些不耐烦道,“请你不要跟着我。”
“……嗬。”只听男人喉咙里发出闷闷一声,似是憋笑,“姑娘,你要找女人?”
那个“姑娘”在他嘴里绕来绕去,愣是能绕出朵花来。
江白鸦脚步不停,随口道了句:“只许你龙阳,不许我磨镜?”
解青山语塞。
于是江白鸦得到一个讯息——这人果然他妈的龙阳。
江白鸦走到中庭,在弹舞笙歌中穿梭。
“不剪春衫愁意态。过收灯、有些寒在……”
“……白发潘郎宽沈带。怕看山、忆他眉黛……”
琵琶女边弹边唱。
江白鸦眼角余光扫过周围,忽然脚步一错,几个回旋间,身形隐没在人流中。
人流匆匆,灯影幢幢,在座有美人,有美酒,有佳肴,不缺一个行路人。
醉酒看美人,叫人梦里也沉沦,哪管美人是否原来的美人。
解青山眼睛瞪了瞪,顿在了原地。
——那人,不见了。
他急急追去,可哪还有人影?
最终也只剩一道深重又压抑的叹息。
忽然,男人耳朵一动。
他机敏地转过头去,身姿形如鬼魅,几个起落间,看到一片柔软衣摆。
………
江白鸦敲开暗格,按着轮次摁下几枚机括,进入个暗门。
门里有素衣男子,正端正坐着。
道一句:“白玉京中十二楼,你是七楼的素女?”
“是。”江白鸦道,“九楼,见过诏兰,便不必怀疑我。”
“也是,除了京主与素女,没人能使唤诏兰。”九楼笑了笑,道,“半年前京主曾传信会来,我等了足足半年,他也未来,忽惊闻京中大变,京主亡故……真是大渊如今的太子接的任?”
“是。”
“那么,其实我这九楼,也没什么用了。”
江白鸦皱眉:“何解?”
九楼看着江白鸦,目光讥讽:“七楼,你怕是不知,新京主已经完全断了我的‘线’,而且在泸溪,他有更方便更直接的线。近些年来,尤其是这半年间,我的‘线’几乎没有一丝用处。”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泸溪皇族如今乱的很,分为了三派,其中两派似乎各结识了什么人,内斗得厉害。”
“操虫之术重新在皇族风靡,泸溪的手已经伸向了大渊,我无法上报京主,请你务必让他多加小心。”
“结识什么人,一点都不能知道?”江白鸦问。
九楼的神色有些迟疑,嘴唇微动,却没有出声。
江白鸦道:“但说无妨。”
九楼又纠结了很久,才很是不确定道:“我……泸溪的百姓中时常有人莫名失踪,弄得人心惶惶,官府也从没有认真查案,更是敷衍了事,根据仅有的一些情报,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测——”
“泸溪皇族中……似乎有人习得了蛊术,且在不断地拿人做实验。”
“而他们结实的人,也恰恰是会蛊术的一族人;这一族人向来隐在暗处,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闻言,江白鸦心中骤然一紧。
果然……又是蛊术。
一族人?
老头子的话语还历历在耳——“离人凤氏是最后一支会使蛊的血脉。”
宗卷所言——“前朝凤氏皇族余孽西逃,进入泸溪。”
还有那一句……
“前朝凤氏血脉的余孽。”
余孽。
——怎样的种族,其后人,才会被叫作余孽?
原来,离人凤氏竟是藏身泸溪皇族,还与其中一部分人勾搭在了一起。
江白鸦十指轻叩,目光游离。
过一会儿,转回九楼身上,刚要发号施令——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原来是玉京中人,真是太过失敬。”
看着两张震惊又惊怒的脸,贸然闯入的男人身材挺拔,露在外的唇微勾出个玩味的笑容。
“——给天家做事的人,难免要畏首畏尾不辨雌雄,姑娘,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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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结束惹,下章开启中卷~
鸽子掉了一半的马了。
捋一下,现在在开船眼里:
素女=死而复生的白玉。
白羽=一只不明来历但很牛逼的穿衣服变肥脱衣服一根竹子的鸽子。
在鸽子眼里:
解青山=剑门天门主=煞笔开船
楼哥哥=????
在师父老头子眼睛里:
徒弟=宝贝宝贝啊啊啊我乖孙般的宝贝
解青山=老朋友的儿子,很神秘,但很可靠
少年=深藏功与名的英雄
差不多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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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磕了止痛药码字,四千字数又入土为安了,争取周四日五,今天不许打我
感谢谶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11-05 21:3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