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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心相似(2/2)

陆颐辞道,“送出的东西,哪有再拿回的理?依我说,还是你们留着罢。”

叶贯打趣道,“怀芷不用让他们,你道他们还能缺这些么?旁的不说,于磐有件白狐裘,那料子可不知比这几块好了多少倍。”

林渐向陆颐笑道,“你瞧他不要,原来是嫌料子不好了。不是我说,若锦绣斋的料子你还看不上,我便只能央人去北地给你寻了。只是若要寻来,只恐今冬已过了,你可穿不上了。”

叶贯笑道,“何必央人?我看你不若亲自去一趟北地,方显出心诚呢。”

林渐笑道,“那你且等着罢。”

余衡便执了壶为叶贯斟酒,待斟毕,又让林渐陆颐。陆颐忙道,“不劳怀芷,我们自己来。”便接了酒壶为林渐斟,一面悄声问道,“你那白狐裘,我怎未见过?”

林渐笑道,“你说那个。那原是早些年先帝赏的料子,先父去得早,一直未用。后来我同有文北上,因奕京不比南边,冬日总要冷些,小钟小鼓便央人将那料子与我裁了狐裘。暖和是暖和,只是总觉未免太张扬些,是以也不常穿的。”

他说这番话时只望着陆颐,二人离得极近。陆颐见他面上神情格外动人,不由笑道,“白狐裘别致,你穿上想来定是极好看的。”

林渐抿唇笑道,“你若想看,我下次穿与你看。”

他虽未饮酒,但颊上粉润,眼波流转间风情无限。陆颐同他四目相对,不由心荡神驰,连酒斟满了尚未察觉,酒水皆溢了出来。

余衡见他二人情状,不由笑道,“居贞,酒杯满了。”

陆颐这才回神,忙将手中酒壶搁了,又要寻布巾时,余衡已取了来。待收拾了,叶贯少不得又调笑一回。酒过三巡,林渐陆颐道明日要当值,便不久留了,辞了叶贯余衡,向元熙坊去。

将到元熙坊时,林渐悄悄扯一扯陆颐的衣袖道,“你同我回去。”

陆颐顺势挽了他的手笑道,“于磐有何指教?”

林渐笑道,“到了便知。”

及进了内室,林渐先向小钟吩咐了两句,又命小鼓上茶。过得片刻,小钟捧了块皮料来了。

林渐笑道,“其实我倒替你留了心,只是不好教锦绣斋按你的尺寸裁去,倒教人瞧出端倪。这料子也是先帝赏的,只得了这一块。你便拿了去,命人裁件貂裘罢。”

陆颐看时,果是极好的皮料,不由笑道,“还是你留着罢。否则与了我……”

林渐掠了陆颐一眼道,“与了你,又如何?我情愿与你,谁又能说什么?我是一片好心,你却不领情。本想着你裁件貂裘,正好同我那件狐裘相配。可你推却,我却也勉强不来,教他们放起来,仍压箱底罢了。”便要唤小钟小鼓。

陆颐忙道,“我收。”将那料子取了。

林渐不语,却转头笑了,面上透出一点得意神色来。陆颐瞧得分明,一时不由心痒,手中料子一放,将人一把拉进怀里,缠着吻了一回。换气的当口,林渐叹道,“次次如此,非要我恼了才应,就不能痛快些。你可懂我的心么?”陆颐吮吻着他的唇,一面断续道,“取彼狐狸,为公子裘。你的心我如何不懂?何况你哪里又是真恼,不过激我应下罢了。”

林渐听得此言亦不语,只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陆颐吃痛,不免抽了口气。此时酒意上涌,加之吻得动情,只觉下腹燥热,手上便不自禁在林渐腰间摸索,一面道,“是谁不痛快?……择日不如撞日,既说不痛快,今日便痛快些罢。”三两下解了衣带,向内探去。

林渐本是调笑,却见陆颐手上动作极利落,几层衣袍已散了大半,不由笑道,“不成的,明日要当值……陆大人!再等等……”

一时天旋地转,陆颐已将他压在小榻上,一只手握了他手腕,另一只手要去解中衣。闻得此言,不由眸光一暗,“不要这样唤我……总是要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虽未明言缘由,林渐却已察觉他身下变化,不由笑道,“原来陆大人喜欢这个调调。你一直不说,我还道你多清心寡欲,却原来早已等不及了。”

陆颐咬牙道,“都说了不要这样唤我……已数月了,还不成么?”手上已解了他里衣,就要往下探。林渐挣动起来,奈何陆颐握得甚紧,只是挣不脱。他便求饶道,“居贞……你放开我,我想抱一抱你。”

陆颐闻言,便将手松了。林渐握住他的手腕道,“今日真不成。等下次旬休,好么?”

他此时鬓发已乱,双颊绯红,眸中含水,陆颐看了,只觉心火更盛。将手抽了,起身背对他道,“还说我不痛快。你每次都推当值,总是不肯。”

林渐自身后环住他,柔声问道,“居贞,你是恼了么?”

陆颐只不回话,想要看他作何反应。林渐想了一回,低低道,“你别恼。若是真想……”

陆颐仍不转身,“如何?”

林渐轻轻道,“我……我帮你。”

陆颐闻言极其意外,握了他手转过身来,便见林渐微微低着头,面上两团薄红。抬眼瞧了他一瞬,随即又低了头道,“教他们备水罢……我帮你。”

房内雪中春信依旧燃着。只是那清冷白梅香里,终于染了些别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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