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渐抿唇，“自然是真。”

叶贯道，“我不信。居贞你来，我问你几句话。”陆颐含笑去了，叶贯便低声道，“你们初次真是他在上么？”

陆颐只是笑，也不答言。过得片刻，方在叶贯耳边低语了一番。叶贯神色颇不可置信，又将陆颐扯得远些问道，“头回便观音坐莲？……”

林渐听得，转了头去，只含笑不语。余衡轻轻拉了拉他衣袖示意他靠得近些，悄声问道，“那样不疼么？”

林渐见他好奇，便笑道，“你们未曾试过么？”

余衡颊上微红，“我是关心你，你倒来打趣我。自然试过的……但也不是头一晚呀。”又压低声音，在林渐耳边道，“他说头一次怕我受不住，要选个省力些的姿势……我瞧居贞也不是不体贴的人，怎的初次便那样？”

林渐向陆颐叶贯处望了一眼，笑道，“是我主动的。居贞拗不过我，便允了。”

余衡睁大了眼睛，“你主动的？为了那屏风才出此下策么？”见林渐只是笑，便道，“那你因何不真……？”

林渐抿唇，“怀芷何出此言？”

余衡眨了眨眼睛，“我是觉得，居贞是宽和的性子，你若打定主意，想来他也便允了。唔……只是你也不会打定主意。果然是大局已定呀。”

林渐便戏他道，“怀芷这样懂，因何不在会融身上试试？”

余衡颊上更红，“我哪里懂什么。”

林渐仍是调笑，“怀芷竟不懂么？既然不懂，因何又向有文去要那些呢？”

余衡愣了一瞬，扭了头道，“于磐如今也会欺负人了。”

林渐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与你顽笑罢了，真恼了么？”

余衡望了林渐一眼道，“唔，真恼了。”

林渐笑道，“呀，原来真恼了。怀芷不要恼，我去央有文多做些膏脂，与你赔罪可好？不做寻常膏脂，让他加些花样儿，到时你们两下情暖，定然好用的。”

余衡双手捂了两颊，“于磐！你还说！”

林渐忍俊不禁，“好了好了，不说了。看来怀芷当着人，还是有些放不开。”

余衡低声道，“也不是放不开，或是不当你亲近，只是这事总和旁的不一样呀……除却会融，还没人同我说过。”

林渐道，“会融同你说是房中秘语，我同你说却是挚友私话，自然不同的。”见余衡点了点头，便转了话头问道，“既是为着屏风，有文怎未一同来？”

余衡道，“有文今日已约了好些病患，走不开，字条也是命草乌送去的。会融看了只道不信，便同我来了。”

此时陆颐同叶贯低语已毕，见得林渐同余衡神色，不由相视一笑，向他二人处去。叶贯携了余衡笑道，“于磐这招高妙，我只得把屏风拱手让与有文了。今晚回去便命人送去。你们忙罢，我们这便回去了。”

林渐留道，“天也快晚了，不若晚间就在此处用饭罢？居贞命厨下炖了鸡汤，还放了参，冬日养身再好不过了。”

陆颐亦道，“正是，不若便留下一同用饭罢。我命厨下再添几个菜。”

叶贯笑道，“那便叨光了。”同余衡在桌前坐了。

陆颐吩咐，“小柏换新茶来，再上些点心。”又向叶贯余衡道，“你们先坐，我同于磐去厨下看看。”携了林渐去了，甫一出门，便悄声道，“瞧你同怀芷说得那样开怀，不知说些什么？”

林渐不答，反含笑问道，“那你同会融又说些什么？”

陆颐话未出口，先咳了一声。欲要答时，半晌只道，“我却不信你不知。”

林渐笑道，“这便是了。左不过你同会融说些什么，我同怀芷亦说些什么罢了。我既然晓得，陆大人定然亦晓得，可明明晓得，却来问我，这是什么道理呢？”见陆颐不语，便靠近了些低低笑道，“想来陆大人是想听我亲口说，我们说的是那件事罢了。陆大人别急，晚间等他们走了……”在他颊上吻了一记，缓缓移到唇上，吐息若即若离，“全依你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