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舍青……”不知为何他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来，眼睛里满是疑惑。

老婆婆和楚决明都是一愣，不知他在说什么。

徐子亦皱眉，抬头看了眼面面相觑的婆婆和楚决明，眉头皱得更紧，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会有这个名字……”徐子亦轻揉脑袋，只觉得头痛欲裂。

楚决明见他面上表情似有不适，便关切的凑上去将手敷在他的额头上：“你怎么了？”他觉得刚刚徐子亦的样子很奇，那个神情既像是他又不像是他，让他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没事……我没事了……”徐子亦抿唇，长叹了一口气。

一阵微风吹过来，夹杂着冬日的清凉，吹进他的眼睛里，好像吹走了什么东西似的顿时让他神清气爽。

他便张望了张望，见老婆婆已经将糖浆取出弄好，便道：“婆婆，麻烦您弄成一个……”他话没说完，忽然想起这个糖人不只是自己吃，怎么也得征求下楚决明的喜好，看他想弄个什么图案。

“师兄，你来说吧。”他转过身子对着楚决明道。

楚决明却是觉得无所谓，他也一时想不出来什么特别的图案，便顿了顿道：“都可以，你定吧。”

既然他这么说了，徐子亦便也不推脱。他原本是想让婆婆弄个小鸟的图案的，因为他在崂山经常逗一只麻雀玩，现在不知道那只麻雀又飞到哪了。

不过就在他准备说出的时候突然想起“杜铁柱”之前跟自己说过的事。

楚决明之前养了两只鹤，名叫“眉间血”与“额上红”。后来这两只鹤在楚决明离开灵台山去往崂山的时候双双坠入了深渊，至今不知去向。

倒是听有些弟子说起过在山边听到有鹤唳的声音，可是始终却没有人亲眼见到过。

那两只鹤对于楚决明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徐子亦这样想着，偷偷瞄了一眼楚决明。

楚决明没有发觉，依旧是好奇的向身后的摊子张望着，留下一个直直的、挺立的背影在那。

徐子亦收回视线，对着老婆婆笑了笑：“婆婆，你会弄鹤吗？可以弄两只鹤吗？”

老婆婆闻言一愣，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我还真不会。平时来买糖人的都是镇子里的孩子们，弄个小狗小猫啊什么的，鹤这种东西，还真没弄过。”她说着，颇为无奈的摇摇头。

“这样啊……”徐子亦抿唇，又转过身子看了一眼楚决明。

楚决明似乎被远处一个摊子吸引住了，直直的盯着那里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徐子亦叹气：“那我们不要了吧，也省的您麻烦，来婆婆，我帮您收拾吧。”他说着，便将摊子上摆放的瓶瓶罐罐收纳好，装在车斗里。

“这……唉，行吧，你说你这孩子，是看不上我弄得猫啊狗啊的？”老婆婆打趣道，笑看着忙活着的徐子亦。

“哪有……不好意思啊，耽误您时间了。”徐子亦将东西收拾好，又目送婆婆离开这才转过身来找楚决明。

楚决明还在直直的盯着那个地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