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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的,都还你(1/2)

长久以来,性格与处境令我习惯掩饰,真心、真情、真话……通通被冠冕堂皇地蔽掉。不知道做人除了随波逐流外还剩什么,不知道释放真我后的感觉究竟怎样——一切活动隐匿地下,仿佛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如何更高明地躲避与圆谎。

除去承受,还有什么?

或许成功的背后,仅仅是承受?

“我们没有可能。月月。”仰望那张由一丝惊讶变一丝苦笑再变一丝麻木的脸,我说。

“为什么?”她指什么?结婚,还钱,还是拒绝交易?

“……”

“为什么?”难道解释就能亡羊补牢?

“……”

“你说,为什么!”拎起我衣领的同时蹦开几颗纽扣,震惊于她突然圆睁的双眼和手臂带来的巨大冲击力。

“什么为什么?”也许在与阿阳重逢之前,月月从未被彻底激怒过。我知道那种出身的人不会和气斯文,但暴力还是头回领教。

“结婚?和谁结婚?谁它妈的让你结婚了!”

她捏得我脖子剧痛,呵,这就是释放自我的结果?

来不及后悔,月月的手劲越来越大,我费力地叫着:“放开、放开……”声音却渐弱下去。

不相信她要杀了我。她的感情——她一厢情愿的爱——有多浓,有多深,至于因为“结婚”而愤怒到失控?脑中闪过某年新春前夕,她从宝马里甩出烫金请柬时自己的感受,也许我们给予对方的感情实在天壤之别。

当初选择与月月相处,是因为无聊,因为寂寞,因为感觉生活要在灰暗中持续到死所以不妨放纵一下。是的,选她也是因为她那么放的开,不会粘在身上,不会找麻烦。

那时的丁晓丽,单纯到以为世界上的人都死了,心都死了,谁都会像阿阳那般轻易说出“再见”绝不回头,以为除掉□□不谈其它会保持最安全的距离,以为我的想法就是对方的想法……

但在默默相处中,又怎能不动情?

也许我要理解月月?

然而谁来理解我?

“你想掐死我……?”月月终于略松开,我红涨着脸却仍惊讶大于恐惧。

“说!和谁结婚?因为钱?他很有钱?”大约她认为钱是最后砝码,却被别人争得头筹,恼羞成怒。

“是因为钱。”我不说谎。

“我可以给你的。”

“但我需要时你没有。”

她似乎被噎住,似乎后悔于错失良机,那个骄傲又霸气的月月,看着我嘴巴僵在一半。

“好,现在我给你钱。离婚!我再给他一笔!”说不上愤怒还是可怜,她疯了!

“你以为你是谁?”曾几何时,她用如此普通的几个字伤我好深,甚至羞于再抬头做人。现在原样奉还,不拖不欠!“我不想做这笔买卖,不想由你来支配,你懂不懂?”

“你爱他?”她快要把我手腕掐出血来,话从齿间艰难挤出。

“爱或不爱都不干你的事!”拼命晃着被缚住的手,绳结却越来越紧。

“你说过,借钱是要为你爱的人。只是帮助,帮完了就结束。骗我的吗?”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多可笑,我说不爱你,你却问我是不是在骗你……对牛弹琴吗?

“他就那么好?男人,就那么好?”

“你不是也结婚了?你不是也有男人了?”今晚我的嘴真是锋利。

“不一样……那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吃饭、上床、生孩子?”顾不上越来越近的危险气息,“我只是选了一条不那么辛苦的路……”

“你给我闭嘴!闭嘴!”歇斯底里也喊叫,“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在无助时被一把推开的滋味你知道吗?在走投无路时随便找个男人结婚的滋味你知道吗?在每个黑夜悲伤回味自己所作所为的滋味你知道吗?

“我并没有怎样对你,”想起我得到的,放弃的,撂在心里郁成一团麻的痛苦,她不知道,“只是累了。现在的生活,不想掺杂过去的阴影,也包括你。”

“你敢再说一遍?”是威胁,为什么她的眼里满溢泪水?

“我不爱你,从没爱过。”

“你……”泪水滴在我脸上,烫但迅速变冷。

“不如,你杀了我吧。”

也许我们都疯了。

因为她的眼泪让我想起自己,因为她不可理喻的霸道让我感同身受,因为周围的绝望气氛让我发现:失掉阿阳以后,活着真的无趣。

她哭出声的同时,我被扭住手臂重重摔到地板上,艳丽的进口波斯地毯很厚实,但整个脸拍上去仍然痛到流泪!

我怀疑,鼻子是不是流血了。

然后是月月的膝盖生硬抵在腰部,完全不顾全身重量是否会压断……腰带未完全解开直接被撕拽下去,卡到皮肤生疼……那些单薄的内衣,不堪一击……

我喊着,叫着,用一支手拼命保护自己。连那具沉重的实木沙发也被挪动了好几公分。

她抓着我的头发按住我的头,我无法回头看见——那么残酷的场面,还是回避为佳,但身体传来的痛感像电击般刺穿心脏。

用余光扫到她拿了茶几上的酒瓶,优雅修长的瓶颈,午饭时还听她炫耀过,这酒无价,全球限量,光是空瓶也让众多收藏家追捧……别总在我身上浪费如此昂贵的物品,即使是来增加我痛苦的道具……

我终于叫不出声来,仅存的一点愤怒变成竭力配合的颤抖。

还是不愿相信,她企图杀死我。纵然此刻身体上的疼痛早已超越心灵恐惧。她从没说过爱我,她只是用些小动作证明着爱我,她的方式总是有些粗鲁和世俗,我应该,早就习惯了……应该习惯了。

不知何时停下来,绳子解开,膝盖也离开,我却倒吸一口冷气□□出来。

除了疼,没别的!

甚至不敢移动任何关节,保持着如此尴尬丑陋的形象,趴在地上,像要与地毯上巨大花朵融为一体。

月月一直哭,倒仿佛被虐待的人是她——有多久没碰过我了?这次尽性了?是满足,还是惩罚?

鼻子的确流血了,费力支撑起身体的同时,还发现另一片血迹沾污了地毯……

“你,有卫生巾吗?”摇摇晃晃走向卫生间,居然还能问出这样平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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