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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2)

江斟这会儿也不觉得热了,连恨不得扇出花来的扇子都停了下来:“现在打铁要学的可真不少,不仅知道江湖上各路侠士,还能知道人家用的刀剑,那鞭子知道吗?要不再咱聊聊柳家的铁环鞭?”

陈延避重就轻的问他:“你这纨绔少爷不会也想上那台子。”

没等江斟开口,陈延一个手刀已经朝着江斟的肩上劈了过去,江斟也不知道是真没反应过来,还是装作没反应过来,依旧绷着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看着他。

陈延猛的收回力,轻轻的将手落在了他的肩上,去探他的经脉。

江斟眉头皱了皱,倒不是因为陈延生了打探他的心思,而是因为对方刚吃完饭的手碰到了他的衣裳。

他忍着不悦扯出个笑脸来:“我有瞧不上的东西,自然也有瞧不上我的东西,那天下第一刀明显就是个瞧不上我的地方,我不为声不为名,图个开心也不成吗。”

陈延的脸色变化莫测,过了半晌才将手收了回去:“刀剑这种东西极寒也极磊落。”这年过半百的人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带着声音都有些发哑,“经不起太大的念想。”

“那有什么东西又能经得起呢?”面前那孩子带着笑接了一句,不等陈延回答,视线却突然落到了桌子缝隙里:“这是什么书,看着还挺别致。”

陈延还没来得及制止,就看见这十六岁的孩子将那书从里面抽了出来,看着书名满脸嫌弃的啧了一声道:“春宫……秘闻?这还是本……”

江斟刚在这儿混了个不生不熟的印象,因为这嘴欠的一句,直接又被扫把赶了出去。

也许是因为经历过一回,,他心态出奇的平稳很多,咬着压揣着匕首准备往江府走,可没走几步,突如其来的一声响把他惊了一跳。

他抬头看了眼,整个天已经暗了下来,打铁铺里火炉声音大,也不知道雷打了多久,这一出门才发现路上已经看不到什么人。

他只好加快了脚步往江府走,生怕雨不识眼色的落在身上,只这次也没走多远,刚到一个巷口,从巷口里突然传来声撞击墙面的闷声。

江斟胆大的侧头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却怎么都没到会是个小孩子正死死背靠在墙面上,正小心的往外看。

明显是被他的脚步声惊到,匆忙的想靠着墙躲过去,却踉跄的没有站稳脚步。

这孩子的身上还绑着大大小小的绷带,也就只能看清一双眼睛,不仔细的还以为是谁家把成精刀靶子放了出来。

江斟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告诉自己就当做没看见,只他刚迈出一步,那孩子竟摇晃的朝他走了过来。

他在直接走开和停下脚步徘徊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后者,想看看这孩子要做什么。

也不知他在躲谁,又躲了多久,这一凝神去看他,便能够看见那孩子绷带下的伤口在摩擦下渗出来的血。

江斟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皱的难看,伸手指着他说:“停在那儿,脏。”

那孩子的脚步猛的顿住,眼睛却盯着他手里的东西,江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手里的匕首。

“眼神倒不错。”

“桃……窝……”

那孩子发出极小声的两个字,江斟听到这模糊不清还带着一股子大漠味的话,这才发现这孩子的眼睛是极浅又极通透的那种琥珀色。

这种场面说来实在有点奇妙了,别人都是在路上突然撞见个小美人,才子佳人演上一出英雄救美,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和才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所以到了他这儿就便成了撞见一个刀靶子。

以至于江斟一时间没反应来要做什么,只又听见一声雷声,几滴雨点不打招呼的就落在了脸上。

江斟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知道人命是个还算可贵的东西,他看着那孩子,把自己被陈延用“脏手”摸过的外衫,直接在街上脱了下来。

“匕首就别想了,这个倒是可以给你挡挡雨。”

他本来忍着这衣服就忍了半天,脱下后反而浑身畅快,看向那孩子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孩子手里像是抓着什么东西,眼睛死死的落在他手里的匕首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江斟眼不见为净的像是当初盖桃子一样,把手里的衣服往那孩子身上一扔,将那孩子盖了个严严实实。

扔完也不管那孩子什么反应,之后又会不会死在这场雨里,转身往江府撒丫子便走。

在他这儿,生死可贵,贵的也只是他的。

只是他走的再快,也没抵过夏天这场雨的速度,这一场雨淋的,让他腿伤刚好又染上了点风寒,路成年整日里恨不得把他绑在江府,可到底抵不过他那份脸皮。

江斟依旧得了空便往外面的小酒馆跑,等记起铁铺的时候,还真买了两个冰鉴给铁铺送了过去,让人一天换上两次冰。

等他在酒馆里喝乏了,赌坊里钱输乏了,便再去铁铺里烦那老头。

陈延从刚开始动不动就想把他扔后院的井里,到后来竟也慢慢习惯了这么个玩意儿时不时过来,往两个冰鉴中间一坐,两个人开始还能瞎说几句话,到后来是谁也不打扰的谁的,都捧着乱七八糟的话本看。

等江斟他爹从王都回来,不知在哪儿又沾染了一身的火气,连马都没停在镖局的马厩,直接停在了江府。

路成年在院里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冲着江旭日身后的顾勇使了个眼色小声说:“这人又怎么了?”

顾勇言简意赅:“备好金创药吧。”

江旭日府里没寻到江斟,转头冷着脸往上次别人告诉他的铁铺过去,顾勇拦住想跟出去的路成年,自己在他这要炸上天的大兄弟身后跟着。

什么叫倒霉催的,顾勇不仅服了江斟的胆子,也服了江斟的运气。

好死不死的他们最后一天在酒楼里吃个饭,都能正好听见桌上有人聊“天下第一刀”的金银榜。

江斟投的钱连前十都差上一大截,可出名就出名在他拿两千银子投了个谁都没正眼瞧过的刀客上。

那是什么样的台子,各大门派都眼红成什么样子的把小辈往台子上放,如今三国侠客鱼龙混杂,指不定就真能砍掉一只胳膊。

顾勇满心盼着江斟此刻不在打铁铺,好歹能让他这爹再静上一会儿。

只是江斟的在这件事上运气还真是差到了顶点。

江旭日踏进打铁铺的时候,江斟不仅正咋铁铺,还正坐在冰鉴中间捧着陈延那本《春宫秘闻》,以至于他爹啪的一声把剑砸在他身旁的桌子上的时候,他整个先是抖了一下,抬头才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

顾勇一眼看见他手里那本书上写的是什么,心里陡然一凉,满心趴着十几年前能被喊上声“小千里目”的江旭日,现在能突然变成一个瞎子。

江旭日咬牙切齿的先把金银榜的火发出来:“你是不是疯了,去赌那台子上的输赢。”

坐在火炉边的陈延被惊的一抬眼,敢情这小少爷的爹还不知道这件事,陈延本以为这件事的重点在两千两这么个数目上,谁知道这么一听,才发现有钱人家的矛盾根本不在银两上。

江斟没敢去看他爹,只歪头看着顾勇眨了下眼睛:“哪有的事,同名的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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