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冼星琅哼一声,脸上被旁边的树枝擦出几道血痕。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冼星剑拖着人老是往树杈子里钻,冼星琅便抬臂护住头部,心里时刻防备着被周围突然斜生出的树枝伤到,一时间也顾不上去想法子要怎样再次镇压此剑。
…………
那少年刚从沉睡中苏醒,对自身能力的掌控还不是很熟练,但是要想打开那个被人匆忙且临时布下的结界还是轻而易举的。
然而,就在他刚松了一口气,再次小心的从棺材里坐起时……
“唰——”银光一闪,眼前便多了一把剑,且此剑剑尖直指他眉心,刺入了皮肉。
殷红的血珠顺着剑尖滑下又滴落,终于,像是得到某种满足般,冼星剑嗡鸣一声掉落在地,剑身上的白光褪去,又重归古静无波,好像刚刚张狂到强行违主的事情不是它干的一般。
原本僵硬似木刻的面皮也忍不住抽搐了几下,那少年已然确定,今日还真不是个他出棺的黄道吉日。
这般想着,他眼眸上抬,看见了被剑坑惨了的狼狈某人。
冼星琅不住地喘着气,松了剑柄瞥见那剑身上的鲜血,也很快吃惊抬眸看过去,却正好与那少年对视。
几乎是瞬间,冼星琅看到对方的眼睛从一开始的阴沉死气一下子变得清亮无比,精致的眉眼一扫郁气,发光似的看着他,“瞧瞧,本座这才刚出棺,就碰上了老熟人。”
他那声音低低沉沉的,又有些生涩与嘶哑,想是刚出棺,嗓子都没怎么恢复好,不过到不难听,反而别有味道。那少年又轻笑一声,唤冼星琅作“珝清真人”,他说,“好久不见了。”
他这话一落,却见那冼星琅抬手一招,将冼星剑重新握在了手里,同时脚下一动,身形急退至丈许之外,对方俊眉微皱,眸中带着忌惮与警惕,“您怕是认错了人,在下并非什么珝清真人。”
冼星琅这反应他从未料到,让少年不禁为此而有些微微失神。半晌,他垂了头,神情低落道:“珝清君,不想多年未见,你是已经忘了我了,还是……罢。”
那少年截住了话头,又道:“你手中所持之剑,天下间唯有一人可以驾驭。”话到此处,那少年又顿了顿,有些可怜的望着与他持剑相对的那人,“珝清君,你又何苦用出如此拙劣的谎言来骗我?是想提醒我道魔有别,让我远离你,是吗?”
“既如此,你又何必在今日巴巴的跑过来为我接棺,这样会让本座误会的…”
“你…咳,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冼星琅嘴上这么说着,看着那人眉眼,心里却止不住的冒出一股酸涩,他只觉莫名其妙,复又将那少年模样看了又看,也想不出自己的记忆里存在着此号人物,“在下……”
刚想报上自己名号,冼星琅却猛的清醒过来,当然嘴里的话也被他生生顿住。
此时,这人的心里是突然便生出一股凉意,他才注意到那看似羸弱模样的少年,彼时竟是坐在一口红木大棺里同他讲话,这场景真是有够诡异的了。
他这么想着,又恰逢耳后一股阴风吹来,让人不由打了个激灵,那棺中少年不知是个修行了多少年的尸王,竟然迷惑了他的心智吗?冼星琅冷了冷眉眼,道:“前辈刚刚出棺,何苦拿小辈练手,您现下应该还不能自如来去,所以才想引我过去是吗?”
“珝清你…嘶~”少年说的一急,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倒正好由了那冼星琅说下去,“前辈不必白费工夫了,还是省点力气来护着自己吧,想必现下这阴沟里觊觎您这刚出棺美味的邪物多了!”
“晚辈恕不奉陪,告辞!”他这么说着,背了长剑就要走,那少年见状顿时急了,双手攀住棺沿想爬出来,可惜收效甚微,他下半身全僵着,除非像普通僵尸那样蹦出来……这么想着他便也这么做了。
却听“砰——”一声,冼星琅迈出的脚一顿,回身却见那少年从棺材里摔出去,一头栽倒在地上。
场面瞬时一静。
这位尸王大人…嗯,莫名让人觉得有些萌啊。
冼星琅这么看着那个人,心里一松,不知怎的有些不想走了,他叹了口气,稍稍离那个人近了一些,蹲下身看那脸埋在地面似乎已没脸见人的少年,他自觉无奈道:“前辈,您何苦这么糟蹋自己呢?”
听他说言,少年埋在地面的脑袋动了动,还是没有抬起来。
冼星琅便又道:“前辈,您快回棺材里去吧,说不定一会儿便会有此地凶煞闻着您这刚棺的新鲜美味儿而来,到时候我俩就都惨了。”
少年继续做鸵鸟状,没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新书首发,先来个两张定定基调~
话说在下老早就想写一篇探讨男人“友情”的文文来着,你想哈~这个圈子里的都是容易冲动的生物啊,这你来我往的接触一下,不得发生点啥激情萌动的美事吗?
啧啧,一不小心脑补一些东西,我这个人吧就忍不住带上姨母笑……额,略猥琐,就不细说了,大家看文~看文哈~(本文正经仙侠文,大家抱着观望的态度来围观这些人谈恋爱就好,小剧场以后在下就不多叨叨了,直接上福利小故事啥的~)
么么哒~O(∩_∩)O大家下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