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一手搭在沈祈的肩膀上,坐在沈祈一旁,松口气:“哎~在宫里真是累,比在外面玩时管你还要累。”
沈祈忍俊不禁,“恩~那我们出去玩玩吧?我听宫女说了,秃驴们马上要来做法事了,我们先去那箤飞轩探险一番,怎样?”说完,一脸骄傲的挑着眉。
陈竹面色凝重,严肃地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沈祈听了,像泄气的皮球,瘫软在塌上,松鼠似的鼓着双颊,眼睛一眯跟陈竹撒着娇,说:“走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可是坐不住的。”
陈竹也不嫌弃沈祈,拿起沈祈刚刚用过的茶杯,斟上茶,喝上了一口,“我是知道,但不能什么事情都随着你那性子来。”一副刻板得模样,像个不近人情的私塾先生。
一个鲤鱼打挺,沈祈又坐起来,拍了拍胸脯,“你放心,这次我有分寸。”
陈竹不信任的扫视着沈祈,撇撇嘴道:“你到底是想看什么?箤飞轩充其量有一只凶鬼罢了。”
沈祈拿起酥糕,一口咬到浓郁的果酱。说:“可不就是去看那只鬼,有意思的很,竟然敢闹得这样凶。”吃完,拿抹布把酥糕的碎屑扫到了地上。
陈竹啐了一口:“呸,我不是没信过你,结果呢?我又不是怕你闹事,只是你总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回来,你不珍惜着你这身子,我还珍惜着呢。”
沈祈十指紧扣,努力得睁大眼睛,眨了眨,眼眶泛起泪光,“求求你了,阿竹~我们去看看吧,我就是坐不住嘛~”
陈竹宛如一个爱操心的老妈子,对自己儿子的撒娇无可奈何,只好认命的叹口气,“你容我考虑考虑…”
见着陈竹一副动摇的样子,沈祈心里都乐开了花,面上却故作伤心的流下眼泪,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去嘛,去嘛,大不了我这个月不要糖葫芦吃了。”
陈竹起身拍拍衣摆,“哎,拿你没办法。我可跟你讲好了啊,这种危险的事只能有一次!”
听罢,沈祈迅速把眼泪抹了个干净,露出灿烂的笑脸,“最喜欢阿竹了!”
这一番争执,终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深知被骗的陈竹,一脸不情愿地跟在沈祈的身后,皱眉闷闷地呢喃,“要不是你最近心情一直低沉,我会轻易的妥协你吗。”
沈祈则老神在在的走在前面,哼着小曲,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雨水打在伞面上,清脆入耳。
陈竹又好说好商量的劝着沈祈,“王爷,我们回去吧。染一身的寒气,最易患上风寒。”
一阵叫骂声从一旁厚厚的宫墙传来,沈祈不回答陈竹的话反而问到,“这里住的是谁啊?”
“回王爷,是宫里脾气最不好的那位娘娘,不受宠还总是打压下人。”又低声神秘兮兮的说:“宫女们都传,是她把箤飞轩的那位逼死的,现在要找她偿命来了。”陈竹有板有眼跟沈祈讲八卦,看上去颇为搞笑。
虽然赵悦竹把沈祈安置在皇宫里最好的宫殿中,还经常和沈祈一同用餐,但宫中的侍从们对沈祈并不重视,也没有管沈祈要去哪里,这给了沈祈一份自由。
到了箤飞轩,沈祈把陈竹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非常得意的笑着:“你看我给你露一手!”
陈竹表示非常相信他,并点头示意。
沈祈走到了阴森的庭院中央,手中还撑着鹅黄色的纸伞,刚要动作,一个女人浑身是血的扑了过来,用尖锐的嗓音大喊:“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个贱人!”沈祈自信的笑容僵在脸上,血色逐渐退却。
空中好像有一把刀子,割开了女人的喉咙,猩红的血直溅了沈祈一身。
一切发生的不明不白,让人感到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