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静茹一到老夫人的堂屋里看到老夫人用一副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在场有那些想看她笑话的和爱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悠然自得地坐着,也只有柳姨娘担忧地看着她。此时,地上跪着一个表情猥琐的男子,这个男子是谁?长孙静茹倒是想知道王姨娘打的什么主意。
“祖母,孙女来了。”长孙静茹对老夫人屈膝问安。
“茹丫头跪下。”老妇人的脸色极为威严。
长孙静茹顺从地跪着,但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问:“不知孙女做错什么事,惹得祖母如此大怒。”
“你可认识此人。”老夫人指着跪在地上的男子。
长孙静茹转过头去,瞧了瞧那男子,有点印象又没能立刻想起来,“你是……”
“大小姐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我是阿忠啊,庄子上守院的家丁,你寂寞难过的时候总来独自找我说说话,咱们俩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你还说等你回了侯府,就求侯爷让你嫁给我。咱们两情相悦,侯爷会成全我们的。”
“一派胡言。”长孙静茹怒斥。跪在后面的白芷和沈妈妈也是咬牙切齿,这男子怎能如此陷害一个女孩子的清誉,看来这个看院的已经被王姨娘收买了。
而后又对老夫人说:“祖母此人确实是庄子上护院的家丁,但是此人说孙女与他的事简直是一派胡言。孙女在庄子上养病从未有过出格之事,每每都有沈妈妈和白芷伴随怎么会独自与这小斯独自相处。女子最重视名声,孙女虽然书读得不多,这个道理可是自小根深牢固在脑海里不敢忘记。”
沈妈妈不急不慢,不卑不吭地说“启禀老夫人,此人只是庄子大门口的看护,是万万不可能进入后院的。此人胡言乱语,望老夫人明鉴。”
“我和沈妈妈都可以为我们大小姐作证,大小姐在庄子上不是看书就是练绣花,从不和男子接触过,更何况是这个小斯。”
老夫人想想好像也是,再说了,茹儿的眼光也不至于这么差看上这个长相不堪的小斯。
王姨娘看到老夫人的表情,知晓应该加把火,于是笑了笑说:“大小姐不是婢妾不愿相信你,只是沈妈妈和白芷都是你的人,难免是在替你说话,让人难以信服。”
老夫人脸色马上又变了变,怒气地看着白芷和沈妈妈,好似认为她们是帮凶。
“我也不相信大姐姐会这种有辱闺秀名声的事情,这个小斯一口咬定与我大姐姐有染,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说话的是长孙静柔,明着是在维护长孙静茹,可却一口一口地‘有辱名声’‘与人有染’。这实际上就是坐实了她长孙静茹早已名节不清。
“有,小的有证据。”阿忠冲怀里掏出了一块手绢,秀有梅花的手绢。“这是大小姐前几日送于我的手绢。”
长孙静茹眉头一皱,暗道不好,这不是就是那天长孙静柔看她手绢的那天之后不见的吗?原以为一条粗糙的手绢丢了也没什么损失,没想到竟然让人拿来做文章。看来她院子里还有王姨娘的狗爪未除。
长孙静柔内心一笑,故意用一种不大不小又像在自言自语的声音说:“咦?怎么看着和大姐姐拿的手绢那般相似。”
“柔丫头你在嘀咕什么?你见过这手帕?”老夫人问。
“不会的,肯定是这厮偷了大姐姐的手绢来污蔑大姐姐的。”看,说得多么维护长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