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盯着黄袍子的观水：“不，我觉得观水穿更好看，有皇帝的样子，观水，你瞪瞪我。”

“我瞪你干嘛？”

“皇帝发威啊！”

观水果真朝她瞪了一眼睛，不过不是“皇帝发威”，是用观水的眼神瞪的。

“赵群子女士，你喜欢找虐？”

胖丫笑眯眯：“来虐我呀！”

观水脱下龙袍，王香叹气：“你们父子俩不去演戏，真的可惜了。”

朱望山道：“我们将来要是去演戏的话，一定会带上你。”

王香期待起来：“我能演什么？”

朱望山回答：“皇后啊！我演仁宗皇帝，你就演皇后。”

“皇后的话，宫斗不好演。”

观水道：“干妈放心，宫斗我教你。”

胖丫插嘴道：“观水，你也教教我，我也要演戏。”

“你想演什么，公主？”

“不，王妃！”

王香和朱望山对望一眼，进里屋去了。

胖丫神色认真且执着，不依不饶地盯住观水，偏偏她的一双眼清澈如溪，带着不谙事的单纯懵懂。

弄不清她的意图，观水还是感觉到了不自在，不想跟她纠结“演王妃”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把话题岔开了。

“作业写完了吗？”

胖丫回去写作业了。

朱望山白天过了一把戏瘾，之后花了小半天时间追忆似水年华和大炎旧事，晚上就梦回大炎了。

半夜里他说起了梦话：“褫夺皇后封号，打入冷宫待罪！”

“朕的金丹…紫金丸…”

王香给他拢了一下被子，尖起耳朵听，虽然断断续续有些含混，大意还是听明白了，比如皇后打入冷宫，找失踪的仙丹。

等这一阵梦呓过去，王香睡意也消了，感慨丈夫真是个敬业的演员，入戏竟然这么深。

另外，古代的皇后也不是那么好当啊，动不动就打入冷宫什么的……

次日王香跟丈夫说起夜间的梦话，朱望山用“入戏太深梦见自己当了皇帝”遮掩过去，然后问王香：“你觉得炎朝仁宗皇帝怎么样？”

“我又不认得他，听过故事，女人一大堆，历代名妃排了二十个，有两个女人就是他的。”

朱望山又惊又尬，他不知道自己后宫里有两个女人竟然名传千古了，正想问问是哪两个，王香又说道：“皇帝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女人多也正常。”

朱望山心里熨帖，觉得自己娶的媳妇是个大气的人，做皇后非常合适，雍容大度，不争风吃醋，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儿子交流：“你干妈比刘后强太多了，要是咱们能回去，有她统摄六宫我就高枕无忧了。”

观水毫不客气地反驳：“爸爸，你想什么好事呢？干妈会同意你开后宫？”

“她说了，皇帝女人多很正常。”

“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你就是仁宗皇帝啊，等你马甲掉了再看吧。”

朱望山做了十几年的村民，虽然有时候会露出一点破绽，但都能机智的掩饰过去，他对自己的马甲很有信心。

他突然想把自己的马甲扒开，看看与自己同甘共苦十几年的大气媳妇是个什么反应。

“观水，咱们要是回不去，咱们的来头就这么一直瞒着她，这样好不好呢？”

“我觉得吧，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要露馅的。”

“那咱们找个机会跟她说？”

观水想了想：“爸爸，直接说，她不一定相信，以为咱们演戏呢！”

朱望山摸着下巴点头：“那么，朕就等着她自己来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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