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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里希扯了扯制服上的领结,某个部位于走动之间传来的隐疼让他微微皱起了眉毛。
“……少将?”
站在他身旁的黑发女郎羞怯地喊了他一声,这个年轻的军官实在俊朗得过分,颜色纯粹的金色短发被他整齐地梳在脑后,让下颚和眉弓显现出些许锋利的弧度,难以接近的冷漠和傲慢糅杂在他冰蓝色的虹膜里面,可他的脸上却偏偏浮现出了引人遐思的红晕。
“嗯。”
弗雷德里希简短地应了一声,他挽着她的胳膊,和她一起往宴会厅里走去。
这场宴会的举办是为了庆祝帝国在荷兰取得的胜利,三三两两的纳粹士兵举着酒杯在走廊上说话,看见他来的时候忙不迭地夹着杯子向他敬礼致意。
因为这位年轻的少将就是最终击溃荷兰战线的指挥者和执行者,他是埃尔温·隆美尔元帅的侄子,也是在战术施行领域极为出色的空军将领。
“弗雷德里希。”身后忽然响起了男人压低的嗓音,弗朗茨·贝肯鲍尔穿着常服朝他走了过来,皮靴在地板上发出一阵清晰可闻的响声,“关于部分战俘的处理还需要再议。”
挽着他胳膊的姑娘从他的神情里捕捉到了针对她的不虞,她避开他的目光,畏惧地松开了手。
和弗雷德里希·隆梅尔这个颇具争议的空军少将不同,弗朗茨·贝肯鲍尔是真正的平民出身,依靠军功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位置,他的脸上从不缺乏笑意,却远比他更不好说话。
弗雷德里希侧头看着那个黑色头发的女郎,低声向她说了一句抱歉,越过他径直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贝肯鲍尔在他之后进了办公室,反手锁好门,慢条斯理地解开了领口最上方的衣扣。
“还是白天。”弗雷德里希和他对视了一眼,他靠着办公桌,冰蓝色的眼睛里浮现出淡淡的厌倦,“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进了办公室。”
“现在选择权可不在你身上,弗雷。”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伸出手亲昵地摩挲着他的侧脸,“谁能想到,隆梅尔元帅的侄子竟然是同盟国的卧底。”
“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之后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关进监狱,而隆梅尔元帅和你护着的那个荷兰人也会受到你的牵连。”贝肯鲍尔扯掉他的领结,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一触即分的吻,“乖一点,对任何人都好。”
他从上到下一点点解开了他的衣扣,就像拆封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
裁剪合身的制服勾勒出他瘦削的腰身和比例漂亮的腿,而制服下方的躯体覆盖着流畅富有爆发力的肌肉,暧昧的印痕遍布在他身上,明目张胆地宣告着所属权——那全部都是他昨天晚上留下来的。
弗雷德里希金色的睫毛微微发颤,隆梅尔家族的狐狸向他垂下了傲慢的头颅,暴露出脆弱柔软的后颈。
“我知道你不想发出声音让人发现。”贝肯鲍尔笑了一下,从胸口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块带着细链的怀表,用诱哄的语气对他说,“咬住它,我就温柔一点。”
他拽住了那根链子,把另一只空余的手放在他脑后。
弗雷德里希抓着他的头发猛地迫使他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那张冷淡高傲的脸上充斥着令人呼吸一窒的攻击性和压迫感。
“我会的,弗朗茨。”
他一字一顿地对他耳语,但那听上去更像是——
‘你最好想清楚,像现在这样胁迫我的后果。’
到底是战功彪炳的少将,即使一时处在下风,也仍然有着让人不敢小觑的威势。
“你也只剩下这点气势了。”
他把膝盖抵在他的两腿之间,抓住他的手腕迫使他松开手。
贝肯鲍尔搂住他的腰,捏着他的脸颊和他接吻,他粗暴地搅动着舌头,让彼此的津液在温热的口腔之间互换,男人还从他手里拿走了那块怀表,冰冷的链条系上结细致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他意犹未尽地退出来,把镂刻着雄鹰和骷髅的钟表放在他的唇齿之间。
弗雷德里希紧锁着眉毛,牙齿和表面相贴,发出微弱的响声,这样屈辱的动作放在他身上好像也变得纡尊降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