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永远也无法迫使他真正屈服于他的身下。
“你在想你带来的女伴,还是那个该死的荷兰人?”
他搂着他的腰在办公桌上动作,怀表银白色的链条随着他的进攻在荡开暧昧的弧度,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听上去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002/
这场荒诞的交易一直持续到了贝肯鲍尔被调往乌克兰。
弗雷德里希把制服纽扣扣到最上面的一颗,熨烫平整的衣领遮住了脖子上斑驳的吻痕,临走前的一天,那个男人拉着他在走廊阴暗的角落里做了一场,像宣誓所有权一样在他身上留下了密密匝匝的印迹。
“少将。”副官敲了敲办公室门,“客人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他整理了一下袖口,言简意赅地对他说。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和关门的声音。
弗雷德里希条件反射地皱起了眉毛,但当他回过头,站在那里的并不是贝肯鲍尔,而是约翰·克鲁伊夫。
他收敛神色,从桌上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支递给他。
“判决文书已经被审批下来了,元首希望你加入党卫军第五师,我会作为你的监管人和你一起前往乌克兰。”
“你希望我为希特勒效命?”他剪开雪茄,用荷兰语毫不避讳地说,眉宇之间的神色桀骜而又锋锐,“他就是个□□养的战犯。”
“我欣赏你的才能。”弗雷德里希把火柴盒扔给他,并没有对他的言论发表什么看法,“但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宽容’,如果你不想被继续关在监狱里,就在这份文书上签个字。”
克鲁伊夫当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有人正在监听这里。
他吐出一口气,点燃雪茄坐在正对着他的椅子上,空余的那只手拿起钢笔在稿纸上写下一行字。
“被限制自由的人发挥不出他的才能。 ”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荷兰、比利时和法国全面沦陷,纳粹的铁蹄在你身陷囹圄的时候已经大步迈向了高加索。”弗雷德里希也坐了下来,“我们或许需要你的才能,但并不是必要。”
他们就这样交换完了所有讯息,他装作软化态度,在那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弗雷德里希撕下被他写满字的纸,解开袖扣把它塞进了衣袖里,又一颗颗地扣好了纽扣。
荷兰人敏锐地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淤青,他握着钢笔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走吧。”弗雷德里希起身离开了木制的座椅。
“等等——”克鲁伊夫合上笔盖,抓住他的手臂迫使他停下脚步。
“少将还这么年轻,就已经订下婚约了吗?”他拉下他的衣领,看着那些吻痕脸色难看地、一字一顿地质问他。
弗雷德里希推开他的手,冷淡地和他对视,“这与你无关。”
似乎察觉到了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里咄咄逼人的怒意,他烦闷地揉了揉眉心,示意他到更安全的地方之后去再和他谈这件事。
他是他唯一能够交付信任的朋友。
而他并不想失去这份友谊,至少——暂时还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