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算得上调戏了。林鸣寒长这么大还没被调戏过，愣了一下儿却觉得十分有趣。

而既然已经戳破扮作男人的伪装，也就没必要再矜持什么。祁琰和林鸣寒好好地聊了一番，顺带互相调戏了几遍。

待各种话说透了，祁琰才知道，林鸣寒表面上看着像是个受到礼教压抑、循规蹈矩的人，但内心反抗命运的倾向甚至不亚于她自己。而林鸣寒也了解到了，祁琰虽然会扮男人，但个性完全做不来低眉顺目的游艺，也怪不得她即使自称“奴家”时都透着一股不屑的劲儿。

又因为珠子出生的缘故，祁琰看林鸣寒也觉得十分顺眼。加上她原本就对林鸣寒有些欣赏，她突然觉得可以和林鸣寒发展发展，这样她自己不用装男人了，还不浪费了林鸣寒这么好的切入点。

祁琰决定要和林鸣寒发展，而林鸣寒自然也非常乐意。

女人和女人之间要是有点儿什么，的确是比女人和男人之间要快得多了。祁琰和林鸣寒在街上逛了一圈儿，林鸣寒便提出请她去她家里做客。

“这样好么？”祁琰有些犹豫。这发展得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虽然她是不介意什么了，林鸣寒这种书生就算比她年长几岁，想来也占不了怎么便宜。

“有何不好？”林鸣寒说道，“正好我请你吃午饭。”

原来只是做客啊。祁琰答应道：“好啊，早就想瞻仰一下儿传说中的林府了。”

——

林鸣寒就把祁琰带到了林府，进门的时候有下人问了她带来的“公子”是谁，林鸣寒也只是糊弄了一句。

进门之后，祁琰就跟着林鸣寒来到了她住的院子。

“我姑姑可能也还在家，咱们还是别被她瞧见了为好。”林鸣寒对她解释道，又截住一个小侍人问了一声，“水杉，少夫人在么？”

“回大人，少夫人去主夫大人那里了。”小侍人微微躬身答了一句。

“院子里还有别人么？”林鸣寒又问道。

“没有别人了。”小侍人回答道。

“那就好。”林鸣寒转头对祁琰说道，“望秋，咱们进去吧。”

祁琰跟着林鸣寒进了院子，还调侃道：“林大人带朋友做客，还得躲着正夫？那颜少爷还挺厉害的么。”

“唉，可不是。”林鸣寒无奈地说道，“我姑父本以为他也就是小家出身，能乖巧伶俐些。没想到他姐姐身居兵部右使，哥哥又进宫当了君侍，反而把他也带得傲起来了。”

祁琰想试探一下儿林党对后宫情报的掌握程度，于是问道：“颜少爷的哥哥当了君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当今圣上第一次选秀时，给他哥哥封了个贵人。”林鸣寒不甚在意地说道，“后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变过了。不过据说皇后倒还与他走得近，让颜右使挺满意的。”

祁琰感到心惊，没想到林鸣寒连夕容和颜溪若走得近都一清二楚。如此看来，林涣对后宫的形势了解想必会更加详细。

她开了句玩笑道：“那颜贵人，可是和颜少爷一样的脾气？”

“多半儿不可能吧，否则颜贵人见到别的君侍就打，那皇宫里还不弄得鸡飞狗跳。”林鸣寒也笑道。

祁琰却凑到她耳边悄声问道：“林大人，您可被夫郎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