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可能!”林鸣寒立刻否认道。
“怎么不可能呢。”祁琰笑着说道,“大女子顶天立地当然不能打男人,但总也免不了有时候被男人打两下儿是不是?”
“要这么说,难道天天被夫郎打才是正常的?”林鸣寒觉得这说法倒是新奇。
“天天打倒不至于。但是以常理来论,女人若是心里有气,在外面多的是方法消气儿,没本事的才回家打男人。”祁琰坐在林鸣寒院子里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说道,“而正夫若是心里有气,不能打妻主就只能打侍夫,侍夫有气就接着打下人,这才会真的闹得鸡飞狗跳。”
林鸣寒坐在她对面,招呼小侍人倒茶,而后才说:“这叫什么常理?望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祁琰说道,“别看我晚生了几年,我比您成家还早呢。”
林鸣寒打量了她两眼,忍不住笑出来。实在不能怪她,任谁看一个穿着齐胸襦裙一点儿都不违和的“美人儿”说她已经娶夫成家了都会觉得好笑吧。
“那……这都是经验之谈?”林鸣寒忍住笑说道。
“当然是经验。”祁琰半开玩笑地说,“在我家里,若是夫郎跟我生气,当场打了就消气儿了,从来没有迁怒别人过。”
“那倒也不错,无非是挨几下男人的打,不疼不痒的,却能保证家里安宁。”林鸣寒也笑道。
她俩正说着,侍人上了茶。祁琰也喝不出来是什么茶,只是觉得她这套青色的杯子看着不错,杯壁薄如蝉翼。
祁琰随口说道:“林大人这套杯子有点儿意思,这胎体可真薄啊。”
“这套么?这不是瓷的,而是岫玉雕的。”林鸣寒不甚在意地说道,“雕工的确难得,不过能找到这么大块儿的岫玉想来也不容易。”
祁琰没想到用手雕玉也能雕成这样,这得是多稳的手啊。别的不说,就是雕坏的杯子估计就得有好几件儿。
“这得值不少钱吧?”她试探地问道。
“值钱倒在其次。”林鸣寒笑道,“这就和我之前与说的世家少爷所弹的琵琶独一无二一样,这样的一套茶杯也找不到再多哪怕一只了。”
“这么好的东西,怕是皇宫里都没有吧?”祁琰故意小声感叹道。不过皇宫里即使有,以她的眼力也看不出来。
“望秋你可别折煞我了,林某府中的东西怎么能与皇宫相比?”林鸣寒连忙说道,却又压低声音说,“不过其实也有几分道理。皇宫里的东西多是按例上供,珍品固然众多,但有些恐怕也不如地方官员自己收藏来赠予我姑姑的孤品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