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外面有人前来说:“裴公子,东伯侯召见大人。”
裴自怡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东伯候?哪个东伯候?”
“现在是小侯爷。”
这样一说,裴律言便明白了,是大公子。他抓住了裴自怡的手说道:“如果你这样,我不会按照你的安排干事情了。我再也不管你了。”
“随你。”裴自怡站起来,对他说道:“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宋星纬现在在召集军队,但是我不允许你去。”
“为什么?”
“没有理由。”说完,裴自怡就走了。
裴律言气鼓鼓地走了。
然则,裴律言断然不会放弃自己心中所想。
他回去之后,王纪说:“我去找了温夫子要石头,但是他不给我。说是没有这回事,是他自己把额头给撞了。”
裴律言一听便生气了,他去见了温飞跃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在说什么?”
“那块石头。还是那个唐时,你我都知道就是他干的,你为何还要包庇他?”
温飞跃叹息道:“我知道他为什么要冲着我扔石头,他是生气我替代了夏向明夫子。这说明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我听说过他的家室贫寒得很,能够到这个学院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也说明他是很有才华的,如果就这样把他赶出去,他这一辈子可能就毁了。我不愿意这么做。而且我受这伤,也不能全怪他。我本来是可以躲过的。”
裴律言听了:“难道真相不那么重要吗?”
温飞跃:“我心中有数的,他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害。”
裴律言默默无语了半天,才低声道:“但愿他知道你的苦心。”
温飞跃说:“我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我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不需要他知道我的苦心。”
裴律言抿紧了嘴唇,没有再说话。就转身走了。
当裴律言回到书院之后,何已满跟王纪就凑过来。王纪先说道:“上面传了消息过来,我们要分进几个队伍中,从此开始军队生活。”
裴律言听了道:“这是一件好事,总算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
王纪说:“不过,却不知道我们会被分到什么地方去。能不能再同一个地方。”
何已满说:“我看悬,有些是肥差,有些虽然危险但是可以建功,这些难免都会有人抢着去。还有些既辛苦,又没前途,还被人看不起,最好不要分到那些地方去。”
王纪说:“哪些不好的?比如说?”
何已满:“军需后勤啊。平日干得好,没人发现,但凡干得不好,所有人都要说你。最好不要被派到那你去。”
裴律言:“能打听一下消息吗?”
何已满说:“怕是很难。要不然你去问一下?”他冲着他眨眼睛。
裴律言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他不愿意去问裴自怡。想了想,他对王纪说:“不如去问问你兄长。”
王纪说:“我哥?怕是有点悬,他是个大老粗,只管自己,不管别人。不过我可以去问问。”
正在说着,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他们回头看去。
简宁说:“裴律言,你哥哥来了。”
裴律言一下子站了起来,说:“我不要见他。”
王纪说:“律言,你生什么气呀。”
裴律言说:“我没生气。”
话是这么说,但是裴律言知道自己在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什么气。
是气对方不将事情告诉自己,还是气他主动插手自己的事情?
正想着裴自怡就进来了。
裴律言礼貌而克制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裴自怡说:“我想跟你一个人说。”
裴律言说:“我的几个朋友都跟我很要好,如果有什么事情,我想我们应该可以一起听。”
何已满说:“不,不,我们现在有事,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说着,他就扯着王纪往外走,简宁也跟了出去,还合上了门。
裴律言气得想要狠狠地跺脚,但是他没这么做,只是抬头看向了裴自怡说:“现在房间中只有我们两人了,你说吧。”
裴自怡问:“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明明就有。”
“对不起,我不该生你的气。”
“你说这样的话,还不是在生气吗?”
裴律言说:“因为我小气。”
裴自怡说:“我想我刚刚说得不好,所以我现在来向你道歉。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从今日就要开始历练,这次你便跟在胡阳洲的手下,跟他们一起去查探此事,必须将东伯侯之死查个水落石出。”
语罢,裴律言转头看向裴自怡:“我跟在他的身边,怎么可能查得出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