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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1)

几个世纪以来,意大利一直将囚犯和政敌安置在无数小岛上,形成了赫赫有名的监狱岛屿,其中包括著名的科西嘉岛和西西里岛。想要到访还需乘船。好在佩萨罗监狱与我所在的精神病院距离很近,只需要步行即可到达。一路上艾米莉都在试图缓解我的紧张,不停地向我介绍四周的景色,中间她还背对着切萨雷老师做了个大鬼脸,宽慰我道:“索亚,切萨雷他没有任何恶意,他只是太沉迷于研究了,忘了你还是个没出校园的学生。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冒险的。”可能是艾米莉的笑容太热情,也或许是今天阳光很好,我感觉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这时走在最前方的切萨雷老师停下了脚步,我抬头望去,几乎要被眼前的景象夺去呼吸。这所监狱竟然是由一座小型城堡改造成的,城墙高大厚重,走近甚至能看到火枪留下的弹痕。

“别看外观这么宏伟,牢房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只有向内的窗户,为了避免他们看到大海。”艾米莉促狭地笑了笑,“毕竟他们是罪犯,可不是什么王公贵族。”

例行提交过身份证明后,我们一行人就被放了进去。切萨雷老师独自一人去拜访他的老朋友查理,他是掌管这座监狱的重要长官之一,我们几人则前往医务室作准备。这时正是犯人放风的时间,我好奇地向那些犯人看去,发现有一群人簇拥着一位头发卷曲茂密,气质温和的金发白人,艾米莉好心地向我介绍:“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他叫Verz,能够欺骗最多疑的人。他是这座监狱里的隐形老大,拥护者众多,这样的人我们称他为“犯罪贵族”。他倒算个绅士,你需要注意的是他旁边的几个人,不要轻易招惹他们。看到了吗,那个长着兔唇的犯人。”我视线移过去,看到一个脸很消瘦,及其苍白,长着兔唇的犯人,他几乎像具僵尸,全身没有汗毛,颧骨很突出;发亮的栗色头发柔顺地贴在太阳穴上,眼睛是灰色的,隔着距离也能感受到他讲话声音细弱而柔和。“他真名是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大家都喊他兔子(Rabbit),他的罪名...”艾米莉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他的罪名是杀害了自己全家,包括祖父母,父母和妹妹五人。”我有些震惊地咽了咽口水,还没冷静下来,又听到艾米莉慢条斯理的声音“站在兔子旁边的那两个人,一个特别丑,一个特别娘”我感受到艾米莉特有的安慰,给面子的笑了笑,稳了稳心神看过去,只见一个典型的罗马涅人,长相怪异,两个带有耳柄的耳朵很长,前额有些后缩,眼睛是歪的并且斜视,塌鼻子,颌骨很大,这样长相的人即便在精神病院我也没怎么见过。他旁边站着的犯人留着长发,扎着女性的辫子,猛一看甚至误以为是位女性,他皮肤细软,面部娇嫩,神情放荡地和周围的男犯人调笑。“丑的那个叫卡特,娘的那个叫凯西,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是强奸惯犯,之前这里有个新来的犯人,年龄比较小,才来两个礼拜,就被这两个人玩残了,还是狱警及时发现将那孩子转移了出去,听说后来还是没救过来。”这时对方好像感受到我的目光,视线扫了过来,那个叫卡特的冲着我笑了笑,眼珠突出,锁定猎物一样盯住我,那个叫凯西的男人则伸出他柔嫩的手腕,看着我伸长舌头舔了上去。

艾米莉立刻站在我侧面挡住了他们的目光,我有些感激地冲她笑了笑,然后跟随艾米莉前往医务室作准备工作。

这里的医务室和精神病院的解剖室风格有的一拼,看上去就觉得不靠谱,如果我没出现幻觉的话墙角长的那是蘑菇吗?我扭曲的表情明显取悦了艾米莉女士,她一边动作麻利地安装仪器,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在几名全副武装的狱警带领下,结束放风的犯人们排着队依次进入医务室接受体检,出于对唯一一位女性艾米莉女士的保护,这次由她负责记录工作,还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医师负责测量身高、体重以及最宽胸廓,我的工作更简单,负责记录头发颜色和眼睛颜色。首先进行测量的是Verz先生,原谅我对一个罪犯使用敬称。他表现得温和有礼,十分配合,甚至在我好奇地盯着他时朝我露出友善的微笑。他的发色健康润泽,眼睛略小,但是很有神,透着睿智的光。在我笨拙地挑选色卡进行更细致的颜色对比时,他甚至还主动帮我选出更接近他发色的颜色。坦白说,相比起意大利监狱头子,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英国教授,学识和阅历铺垫出的气质是无法被遮掩的。这时切萨雷老师走了进来,令我有些吃惊的是,Verz竟然十分熟稔地和切萨雷老师打了个招呼,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切萨雷老师就吩咐我跟他去一个地方。将手中的工作暂时托付给艾米莉,我满头雾水地跟上切萨雷老师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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