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亦宸点头，道：“开了，怎么？”

“我可以搭你的车回去吗？我的车被侄子开走了。”

“当然可以，我等下回去的时候叫你。”

周叔却说：“还等什么，这天马上就黑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小石头，你那么忙，也不用总来看我，我在这挺好的。”

柏春然的母亲也对柏春然说：“是呢，早点回去吧，我这感冒也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你就别来了。”

回城的路上，石亦宸说赵教授的案子结案了，但是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

“谢谢，谢谢你告诉我，也谢谢你这么快破案。”柏春然由衷地说。

石亦宸心下对这个案子的结果不完全认同，听她这么讲，还有些心虚，也不敢接话，却听柏春然又说：“我还真是佩服你，那天你怎么就想到要去他家里侦查的？你那时已经确定他是凶手吗？”

石亦宸摇头道：“不确定，我只是不愿意放过任何线索而已。那个村子很偏僻，能找到那里的人应该是附近的人，而车停在钱朵朵的墓前，村民又说钱朵朵的父亲是杀猪的，这跟我们在案发现场查到线索有一丝联系，我就猜测可能与他有关。我本来没想到他会自杀，我起初想凶手杀人后衣服上有血迹，要换掉，凶器要藏起来，而钱大宏在村里有房子，方便做这些，就想去他家看看，结果你知道咯。”

柏春然竖起大拇指：“神探！”

石亦宸老脸一红，道：“运气而已。”

车子开入市区，柏春然道：“石警官应该还没吃晚饭吧，不如一起吃点儿。”

“好啊，柏教授想吃什么？。”

“粤菜怎么样？我知道一家新开的。”

“好，怎么走？”

按着柏春然的指引，石亦宸把车停在一家中档餐厅的前面，透过玻璃窗看里面人似乎不少，柏春然道：“走吧，他家从开业来一直这样，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位子。”

运气不错，有空桌，点了三菜一汤，两个人边喝茶等菜，边闲聊。

“石警官也喜欢听歌剧？”

石亦宸笑着摇头：“不是。上次遇见你，是陪外婆去听，外婆年轻时在国外留学，比较喜欢这些，我听不太懂的。”

“哦。”柏春然了然地点头，又问：“那你休息的时候都做些什么呢？”

“嗯——”石亦宸想想，笑道：“做三.陪。”

“嗯？”柏春然不解地看着她。

石亦宸继续笑道：“我休息的时间比较少。一般都回家陪家人，去养老院陪周叔，还有就是陪同学战友小聚。”

柏教授释然，原来是这样的三.陪。接着又问：“石警官家里都有什么人？”

“很简单，外婆，母亲和我，外婆说我们是千金之家。”石亦宸笑，接道：“她快八十岁了，性格很有趣，听歌剧听戏曲，弹钢琴，看外国小说，写

毛笔字，每天忙的不亦乐乎，还总抱怨是我不陪她，她才学会这些的，其实她年青时就会。”

石亦宸喝了一口茶，看柏春然听的认真，又继续说：“外公文.革时去世了，外婆因为留过学，也被批.斗.下.放，吃了很多苦。但是她乐观善良，从不怨怪什么，现在依然很快乐。”

柏春然点头：“有机会真想见见她老人家。”

“好啊，等下次我休息带你去见她，她喜欢跟读书人聊天，一定很开心的。”

柏春然晚上一向吃得少且清淡，吃了一些青菜、两块白切鸡就不再吃了，只是陪着石亦宸坐着，好在石亦宸用餐速度快，几乎是风卷残云的方式把剩下的菜吃个精光，然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腼腆地看着柏春然道：“我在部队养成的习惯。”

柏春然赞许地道：“好习惯，从小父母就告诉我不能浪费食物。”

“那我们走吧。”石亦宸抢着去结账，却被告知柏春然已经结过了，只好说：“下次我请你。”

两个人走到车边，同时拉开车门坐进去，石亦宸发动车子，踩离合，挂倒档，左手扶着方向盘，头转向右后方看着后面开始倒车。柏春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也把头从左边转向后方，想帮她观察路况，两个人的头离得很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轻浅的呼吸，柏春然心里一惊，急忙坐正身体，把头转向右侧看过去。

这时餐厅的门又打开了，出来一男一女两位客人，柏春教授看清两人后更是心下骇然。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