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别墅,杨润恒为应崇递上大衣,看到江橙明显愣了下,暗夸应总nb,又退回车上等着。
江橙一边走一边笑,回味王诗丁那个表情,真是爽呆了。
原本还觉得王诗丁这姑娘单纯,心眼儿不坏,就是喜欢应崇罢了,现在真是越来越......
让人不得不反抗。
忽然间发现自己的手还跟他交缠着,莫名有点心虚。
当初,分手,她提的,卡,她还给他的,分手炮,她主动要打的,联系方式,她主动拉黑的。
现现现在这算什么一回事儿啊?
她想着脚下步子不自觉走快了些,在身后男人看来倒是多了几分雀跃和稚气。
“江橙。”他突然一本正经地叫她。
“嗯?”她应了声,发觉身后人拉着她的那只手发了力。
刚一转过身,两人距离就骤然拉近,江橙才后知后觉打量起今晚的他来,从轮廓到英俊眉眼,都仿佛得到上帝偏爱似的,简单的黑色高领薄毛衣也能穿出不一样的清冷感,身高腿长,宽肩窄腰,浑身清冽,不可接近,与她交缠的手掌却温热。
他眼尾微挑,冲她抬抬下巴:“爽了?”
江橙想起刚才的情形又忍不住发笑,眼睛眯成一座桥,酒窝深显:“爽啊。”
回忆这离家几年,什么时候拿身份出来压过别人呢,哦不,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这样做过。今天听到王诗丁给他洗脑,头一回气急了。
她舔舔牙尖儿:“从来没这么爽过。”
男人像是不太满意这个答案,皱着眉头:“...你确定?”他上前一步,微微低下头与她视线平行,眼中暗欲涌动,啧了声,衣冠楚楚略显痞气跟她开黄腔:“怎么个意思?我没让你爽?”
“......”江橙面对着这样的压迫感几乎是一秒听懂,脸颊泛红,但都是成年人了,并且是睡过的成年人了,这时候要是来一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反而显得装纯。
他喝两杯酒就在这口出狂言,不就是开车,她也开呗,谁还不是个老司机了呢,谁比谁高贵?
她又考虑到可能会伤他男人自尊,开口还是磕磕巴巴:“我...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
“嗯?”他直勾勾盯着她,倒像是在做问卷调查似的穷追不舍,认真在问她:“那怎么,感觉不好?”
对上他深邃的眼,耳畔是他故意压低又性感的嗓音,江橙有点儿不好意思。
这男人怎么,聊限制级话题都能迷人成这样!呜呜呜——
犯规啊...
她心里叫嚣了半秒。
没来得及控制自己就已经凑过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占完便宜,为了保全面子,故作姿态像个风尘女子般云淡风轻地扬了下头,看起来像是安抚似的说:“也、也不是不好,就...心理满足和身、身体满足是不一样的,你那...就可能...有点疼?...”
说完,她觉得自己是有病才会一本正经跟他讨论这个吧?
她偷瞄,男人偏头轻笑。
他沉思片刻,手掌在她头顶拍了两下:“知道了,我下次注意。不过——”
他这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停顿让江橙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
男人微微一笑:“不过你看起来还是非常享受的,需要我帮你回忆下吗?”
“......”
下次你妹啊!享受你妹啊!!!回忆你妹啊。
是,她没断片儿。当时做完,她就像嫖完鸭
的富婆老板,虚弱地抬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说:“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活还不错。”
那副专心走肾的模样,让应崇气不打一处来,大手握住她脚腕,把她腿拎起来又埋头弄了她一次...
——罢了,往事不堪回首。
江橙干笑两声装傻:“不、不用,我俩说的可能不是一个事儿,那什么,回家吗?我有点冷,没倒时差好困哦。”
他想了想。
确实,京江的事他也关注着,江橙这两个月应该也没闲着,虽然很想拖着她再逗会儿,但考虑到姑娘确实累了,暂且放过,来日方长。
应崇微微站直身子:“好,我安排人送你。”
江橙一听不对:“那你去哪?”
他回头看了看别墅的方向。
她下意识:“女伴?”
“嗯。”
江橙微怔,点了点头。
又一细想,他出来也没多问她在王诗丁面前的所作所为和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全程就像配合她演了一出戏而已。
出来后插科打诨地开了开玩笑,大概是想说把她当朋友并没有太多距离感的意思?
现在又礼貌提出要去接女伴......
那这意思很明显了。
但她还是有点气,攥了攥手,抬脸对他忿忿地说:“应崇,你配合我我谢谢你了啊,但你现在回去你让我面子往哪放!这不明摆着啪啪打我脸吗!”
委屈又吃醋,也顾不得脚下的石子路硌得慌,甩了下胳膊扭头就走,几乎是要落荒而逃,心里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坠得明明白白。
现在想想,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自信才能在王诗丁面前说应崇是自己的人。
妈的,烦死了!
“跑什么?”
没走几步腰两侧被快步跟上的男人扣住,强迫她转过来,手掌按在她腰两侧,还使坏地用力扣着,她哪能挣得开,只好冷着脸看一旁。
他锁着腰把人拽到怀里,蹙眉训她:“又怎么了你。”
又?
什么态度?
难道要她好声好气送他去找女人??
她脑子又没进水。
江橙冷冷的,起伏的胸口气鼓鼓,依旧不看他。
抬腿就冲他小腿踢了一脚,觉得不够解气还顺便赏了句王.八.蛋,活脱脱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任性小女人,哪里还有刚刚那副我是豪门我怕谁的气势。
应崇眉心紧蹙,虽然不知道她突然间这是闹什么,心觉可能是想让自己送她回家?
一边老妈,一边老婆,这...
行吧。
哄就完事儿了。
忽然想起杨润恒的恋爱经验,没有一个吻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两个。
于是固定住她的小脑袋,低头碰碰她的唇瓣。
吻得温柔又细又密,温热缱绻。
她先是一愣,随之有些抗拒。
这男人她了解,身边一共没几个雌性,能被他带着的女伴,不是特别喜欢就是特别特别喜欢了。
那他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