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疼的剧烈挣扎，却无奈被李路死死钳制住，动弹不了半分，只被迫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气。</p>

顾潜唐仍是问：“陈严州是不是你杀的？”</p>

小马费力地抬起头，恶毒的眼神射来，面目狰狞，好像如果不是李路在身后压制，他立刻能生吞了顾潜唐一般。</p>

许君泽头皮发麻，赶忙移开了眼。可顾潜唐却直视过去，还笑了一下。</p>

“我的耐心有限，最后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杀了陈严州？”</p>

感觉到身后李路似乎又摇头动作，小马忽然大喊道：“是！是我杀的！”</p>

李路动作停了下来，注视着顾潜唐。</p>

顾潜唐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原因？”</p>

小马两只胳膊垂在身前，费力地摇摇头：“废话。”</p>

顾潜唐没有说话，李路一手再去拉小马的胳膊，却被他激烈地躲开，一面叫着求饶：“大爷，饶了我吧！我什么都说别，求你饶了我！”</p>

顾潜唐道：“原因？”</p>

“钱！为了钱！”小马声嘶力竭地喊，似乎是怕李路再有动作，急的他一口气呛住，剧烈地咳嗽起来，却怕顾潜唐不满意似的不断重复刚才的话，“为了……钱……真的，为了钱。”</p>

顾潜唐朝李路丢了个眼神，李路这才松手起身，将小马拉了起来。</p>

小马得了喘息，两只胳膊却丝毫不敢动弹，只弓着腰靠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呼气，眼睛却滴溜溜地偷偷打量顾潜唐和李路。</p>

顾潜唐神色坦然，又问：“谁给你钱？他为何要杀陈严州？你又是如何知道陈严州藏身在哪的？”</p>

李路偏头道：“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说，一个字不许隐瞒。”</p>

小马瑟缩一下，接着便点头：“是是，一个字不落。”他喘了口气，才缓缓开口，“是那个人给我钱，告诉我姓陈的会在小站落脚，我就去了。”</p>

李路侧身追问：“什么人？”</p>

“那人，我不认识。”小马向后仰了下，摇头道，“我没见过他，是帮里兄弟带来的。他出手大方，第一次下订就给了十个大洋，事后还给了二十。”</p>

顾潜唐道：“出钱的人有什么特征？”</p>

小马似乎是缓过来些，他想了想道：“出钱的人和我见面都是在晚上，裹着围巾挡住半张脸，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不过，不过那人好像不是本地人。”</p>

许君泽忙问：“那听口音他像哪里人？还是他有别的什么特征？”</p>

小马犹豫了一下，道：“口音有点怪，如果非要说像哪的，我觉得倒像那些日本人说中国话。”他顿了顿，又说，“他和人说完话，也像日本人那样低一下头的。”</p>

顾潜唐皱了皱眉：“那么介绍这人给你认识的，你那个帮中的兄弟叫什么名字，怎么找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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