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宇文护出征在外,宇文家嫡系人马大多被抽调前线,京城又成了各大世家的博弈之地,大冢宰赵贵趁此机会秘密召集自身人马进京,却在途中发觉城外藏有私兵之事。
原以为是晋国公的人马,调查之下,他才发现竟然是宁都王的人马,一个只知道吟诗作画的王爷居然有这么多的兵马,看来他真的是不显山不露水呢,想要借刀杀人,好坐上皇位。复又生出深深地担忧,独孤信老弟不会也参与了吧,联想到他阻止自己刺杀宇文护一事,渐渐生出些嫌隙。
“宁都王妃居然算计于我,”赵贵气愤异常,“好,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宇文觉听到城外有人私藏兵马一事,极为震怒,下令抓捕,楚国公赵贵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包围了济慈院,却没想到除了独孤伽罗半个宁都王府的人都没有。
独孤伽罗当天就被下狱,宇文觉派人日夜审问,要她供出谋反全过程,她哪知道什么谋反之事,被严刑拷打得遍体鳞伤。
赵贵来到狱中,看到独孤伽罗的样子心有不忍,她是独孤信最宠爱的女儿,小时候他还逗弄过她,“伽罗,我知道你不知道此事,可惜私藏私兵,意在谋反,只要你供出宁都王与王妃你便是大功一件,怎么样?”
伽罗看着赵贵,听到他的话语,歇斯底里道:“你胡说,我阿姐她……”
“哼,他们死或者你死,如何选?说到底,你现在恐怕已经成了你父亲的弃子,怎么样,供出他们,你赵伯伯我定保你安然无恙。”
独孤伽罗抬起头,她绝不会这么做,阿姐对她极好,她怎能做背后捅刀之事呢,如果这样她宁愿死,于是她撞向墙壁,晕了过去。
独孤伽罗高烧不退,遣去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宫殿外,独孤信求见宇文觉吃了个闭门羹,赵贵从里面出来,“独孤老弟,圣上是不会见你的。”
独孤信走近他:“楚国公这是何意?”
“卫国公何必怪我呢,我也只是替圣上分忧而已,倒是卫公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连我都自叹不如啊。”赵贵说着望向跪在地上的独孤般若。
赵贵复又对他说:“卫国公,宁都王府私藏兵马,意欲谋反,罪该如何啊?”
“楚国公慎言,谋反乃是大事,宁都王乃皇亲贵胄,岂能随意攀诬!”
“卫国公,收起你那维护女婿的心思,你的小女儿在牢里生死未卜,还是多关心下她的命运吧。若是晚了,她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你!伽罗如何了?你怎么能如此狠毒!”
“狠毒?我倒是想问问你卫国公,你是等着坐收渔利,好大权独揽吗?我可以帮你救她,我要你在京中兵马及暗卫的调动权。”
“你!不可能!”独孤信断然拒绝,“你这是公然挑起柱国之争,引国家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