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觉到吴起对他开始生疏,张夏年莫名来的委屈憋闷。
“她叫什么名字?”
“……”
“诶呦,就说一下她还能掉块肉?”
“说嘛说嘛,她叫什么?”
“小雨。”
这个名字张夏年并不陌生,是吴起昏厥中第一个吐出口的名字,是吴起保存在心口口袋里心心念念的人。对于吴起,“小雨”是支撑他度过所有困境的精神支柱,亦是所有美好生活的向往。
但张夏年对她的认知,只是一张照片。
“有多喜欢?”
张夏年都没觉得自己说话有股醋味。
吴起的头脑愈来愈不清醒,酒精开始充分发挥作用。
“小雨是我的命。”
张夏年那颗炙热的心,被突如其来的冰水一浇,凉了。
扛着的人正气的四肢发麻,小雨有这么好?她这么好的话你又凭什么离开她?跟她比我张夏年对你的好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乎,一口咬上吴起肩膀。
吴起的人属于慢热型,酒量也属于慢热型,吭哧瘪肚的喝了一大缸,醉意才慢慢上来,刚出饭店时还有些清醒,现在已经被酒劲儿醉透了。
一把将张夏年放下来,张夏年还以为自己力道重了,吴起要揍他,于是视死如归耿着脖子,往前伸着脑袋等着他揍。
你揍啊!
你要是今天揍我,我张二爷也不死皮赖脸的贱性着你了!
这年头谁还不要点脸啊!
吴起把放下来,眼里映着他身后的路灯光,闪闪亮亮的蒙着层纱,跟把天上的星星切碎了撒在他眼里似的。
张夏年本来没醉,如此便醉了。
吴起拥他入怀,骨节分明的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宠溺道:“小淘气。”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用如此宠溺的语气调情,二话不说肯定是一顿抽。但一个男人是张夏年,另一个则是吴起,这事儿的性质就变了。
“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吴起又离他近了一些,张夏年能感受到他的温热的呼吸。
“以后不许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
就在张夏年鬼使神差的答应后,呼吸的权利立刻被他剥夺,唇瓣被咬的发红,眼前是吴起濒临释放,疼爱宠溺的脸。
既然把我当做她,就当做吧,至少现在,我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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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洋在众人散去后,微醉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花型怀表,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明显是偷拍,高瘦女孩正侧目和同学聊天,她身穿运动型校服,看着青春朝气,十分阳光,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睛更是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学术气息。
一点也没有张夏年说的矮胖黑。
司洋的指肚在上面摸了摸,随后合上放到心口的口袋里。
有的人的爱就是这么霸道,在年少时毫不讲理的就夺走了你的心,她却浑然不知,甚至毫不在意。
你却辗转反侧,多少年来,心里有个位置始终是她。
有人说两人从年少一直陪伴到成人,熟到已经没有了爱情,可爱情,不就是陪伴吗。
回想起年少时,司家长辈带着司洋去唐山走亲戚,大人在客厅里高声笑谈,他在小菜园子里蹲着数蚂蚁。
迎面走过来一个小女孩,蹲在他身边,眸子一亮一亮的。
“我叫梁笑雨,你好呀。”
“我叫司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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