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自己，他低头看自己那一排放的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的大小老婆，嗯，没鞋重要。

余绩也认命地叹了口气：“行。有事一定叫你。”

关煦头一下子抬了起来看他，脸上的表情马上放烟花一样灿烂了起来：“得嘞，明儿一早我来接你去教室。”就飘走了。

啥玩意儿？4班的班霸属性这么跳脱的吗，搞得他都没来得及反应。

第二天一早，他听着起床铃迷糊睁眼，冷不丁看到一个脑袋出现在眼前。

“卧槽！”吓得他病中惊坐起，摸了一把脸，哑着嗓子说：“你他妈……你干嘛？谋杀？”

一嗓子叫的其他几个还在睡梦中的人眯着惺忪的睡眼嘀咕。

关煦做了个抱歉的动作，大家有的起来，有的又睡了过去。

他们男生宿舍睡觉从来不锁门，有同学进来也正常。

“我来帮你挤牙膏，拧毛巾啊。快起来，等会吃饭去。”

“……”他想打人！

他看着殷勤问他牙杯在哪里的关煦望天。

这个世界如此美好，他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这几天关煦实践了自己的话，打饭打水不在话下，几乎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动向，好来履行那句‘万死不辞’。

早上水喝多了，余绩绕过从上课睡到下课的林书华去厕所。

路过4班，坐最后的关煦眼尖地看到余绩走过来，一下蹦哒到了他面前。

“你干嘛去，我帮你。”

这人属弹簧的吧，要嘛就是脚上装了马达。

余绩脸色淡淡：“放水。怎么，你帮我扶着？”

关煦嘿一下乐了，低头瞄了眼他的裤|裆。

“你手上伤了，感情连带着这里也修生养性了？”

余绩抛了个眼刀过来，他悻悻闭了嘴。

“开个玩笑，别当真。”

“嗯，没当真。”

“那你摆个臭脸。”

“没睡好。”

两人最后还是一起去了厕所。

他最近是真的没睡好，右手受伤了，睡觉都是固定一个姿势躺着，别提多不自在了。

眯着眼睛，就听到一阵忽高忽低的水声。

睁开眼就看到身边的关煦把着他的鸟在自由地飞翔。胯颠的格外风骚。

什么毛病？

“你是不是有多动症，上个厕所都不安静。”

关煦丝毫没有半点羞耻心。

他转过头对着余绩，很天真的表情：“不是，你有没有看过《偷天换日》啊？里面我偶像，梁家辉训练老二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啊。”

他当然看过，他只是觉得现在的场景很迷之魔幻。

关煦说着，又要扭起来。

“我他妈……卧槽，你别转过来，你大爷的要溅到我了！”

这脑子缺点东西的样子你告诉我是4班班霸？班二还差不多吧，还是最高级别的。

关煦洗了手，从口袋中抽出了一包面巾纸擦了手，又递给了余绩。

余绩眉毛一挑，仿佛看出了他一个大男生为什么会带面巾纸的原因。

关煦洞悉了他的想法，无奈：“干嘛，我又不是天天这样做，就今天突然兴起而已。而且我很准好吗，别一副吃屎的样子。”

他把纸巾扔垃圾桶里：“我怕热容易出汗，我又不喜欢出汗，老问女生借不好意思，我还不如自己随身带着。今天正好用到，反正都是擦液体，差不多的。”

余绩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讨论老二的程度。关煦真的太自来熟了。

他微不可察地叹气。

“对了，下午我妈过来给我送东西，我让她炖了排骨汤带过来，给你补补。到时候拿给你。”

余绩表情有点犹豫，想开口拒绝。

关煦在端倪闪现的瞬间就开口掐掉了苗头：“诶，别拒绝。本来就是我害的，我真的过意不去。我跟我妈说了，她也觉得应该的，你不喝，我更内疚了。”

他想了想，嗯了一声：“行吧。不过你也别说什么过意不去的。我也没放心上，又不是少胳膊少腿的。”

“行，少胳膊少腿你再找我算帐吧。”

余绩乜斜了他一眼。

“你大爷。”

下午放学，关煦提着个保温桶窜到余绩班级门口。

几个女生从后门过去偷偷瞄他，唧唧歪歪走了。

他走到余绩座位边：“走，去食堂吃饭去。”

跟他一起的还有卢子渠和李言。

这些天处下来，两帮人早认识了。

林书华和张鑫和他们互相打了个招呼。

“你带了什么吃的，我们有份吗？”

关煦扬了扬手上的特大号保温桶，拍了拍自己的胸：“那必须的。我家太后一出马，一个顶俩。看看，带了个2.6升的保温桶。”

关煦妈妈手艺是真可以，几个人把汤都喝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