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都还很纯洁,每个人都叫了男技师。
余绩给技术松了肩膀之后觉得身上紧绷的肌肉顿时松了下来,整个人都舒服了。但是师傅给按腿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了,哎哟哎哟叫着痒,把他们笑的。
“师傅你就给按上半身啊,肩膀啊背啊腰啊就可以了。”余绩还是坚持,“肩膀很难受,师傅您给多按按就行。”
给他按摩的师傅笑着往他肩膀上推拿。
关煦本来侧趴着在刷手机,一放下手机就看见余绩也趴着,正因为师傅绚丽的手法被痒得扭七扭八的,整个人都要弓一起了,笑的直打嗝。
“卧槽卧槽,余绩你这么怕痒的吗,”他哈哈哈笑,“师傅按着你,就看你扭的跟条蛆一样。”
几个人也停下手上的动作扭过头来观摩,都笑抽了。
余绩自己憋笑憋得全身都红了,尤其是耳朵和脖子,跟煮熟的虾没区别。
关煦就趴在他边上的床,看的一清二楚。他们换的衣服是交领的,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甚至可以看到余绩被衣领略微遮挡住的锁骨下方的皮肤。全是红的。他眼睛止不住地往他衣襟那溜。
头一次看到按个摩反应这么大的男的,关煦这一晚上就没停下笑。技术的职业生涯中估计也没见过像余绩这样的,又好笑又谨慎地接着推按。
一个小时按摩结束,每人都在泡脚,一边端着碗吃会所准备的饺子和汤圆。
余绩是真累了,按摩放松了之后再泡脚直接把他这几天的疲乏去了个一干二净,此时正舒服地躺着睡觉。
“这样都能睡着。”关煦嘟哝了一句,“哎,累惨了吧。”
医院的沙发他是体验过的,虽然这几天余绩一个人躺着,但是肯定也休息不好。先不说沙发就那么丁点大,他也就坐着可以,躺是别想了,就够一个屁股陷进去的。医院还人来人往,护士指不定就进来看一下,怎么可能睡得好。
关煦心想,还好买票的时候时间定的是到明天中午的,今晚上在这里吃喝玩乐睡觉都不碍事。
林书华卢子渠四个已经在麻将桌上坐下了,激情十足地搓着麻将。
关煦这个多出来的戴个耳机在看球,旁边还有个打盹的。
他看着余绩的睡颜,手机上的球赛突然就不刺激了,两个眼珠子老是想往他身上转。
跟他睡了那么多次,这话听着虽然别扭,但是事实。跟余绩一起睡了那么多次,头一次这么近距离仔细观察过他的睡颜。
见过他犯二、生气、开心,无奈等等诸多表情,还有前几天对他爷爷的事都特别认真的他,还真没见过睡觉时这么安静的余绩。
他长得真的挺好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专挑好看的长。皮肤也好,嘴唇又红。说到嘴唇,关煦总有种他自带滤镜的错觉,好看。上帝制造他的时候可能就是偏爱他,或者是女娲捏他的时候用的土都是上乘的,不是随便往地上一抠就有的黄土吧。
关煦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在天际纷飞,都没留意到被观察的对象早已经睁着葡萄般的眼睛在睨他。此时,那两颗葡萄以一种尖酸刻薄的姿态呈现眼前。
反应过来后,关煦吓了一跳:“你大爷!醒了说句话啊,这样一动不动盯着我看简直像恐怖片里的片段。”他调整了下坐姿。
“我睡个觉,你瞎看我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
“吼吼,拉倒吧,看你是没错,”关煦退出了直播,戳了块苹果放嘴里,大方承认了自己就是在看他,但是对他后半句话表示扯淡,“不过对你有个屁的意思。按照美色标准来讲,也是你看上我才对好吧。”
“有毒。”余绩清醒了,伸了个懒腰对他的行为进行总结。
但是关煦过了好久脑子里还是跟慢回放似的出现余绩的嘴唇。嘴唇形状好看,水灵水灵的,镜头还一直拉近拉远,细节特写。
是有毒。简直有毒。
这天余绩叔叔又到了医院来,还带了余额宝过来。
余额宝还记得关煦,一看到他挠挠小脑袋,指着叫了声哥哥。
他叔一看就知道是要来事的,关煦对余绩说他领着余额宝在外面等,有事叫一声他就进来。
余绩在老头和他叔之间来回看了一遍,说了声好。
隔着一扇门,再加上走廊上比较吵,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只能从开了扇窗的病房门看到里面的情况。
他叔大概说了什么,余绩气地搡了他一把,被老太太赶忙拉住了。
两人都压着火气站在一边没说话。好一会儿,余绩才耐着性子又说了什么。
余额宝绞着手指也往里边看,但是因为身高不够,看的也不清楚。
“小屁孩,你爸爸怎么突然把你带医院来了?”
“爸爸说……说爷爷奶奶那里有,有钱拿?好像是吧,妈妈就说让我也一起来。”
小屁孩支支吾吾大半天回忆着在家里听他爸妈说的话,大体把剧情连贯了起来。
关煦就呵呵了,又是一场狗血家庭伦理剧。要照顾人的时候不来,听到风声要占便宜的时候就上赶着。
里面争论了一番,余额宝他爹气势汹汹地开了门,一把抓起余额宝就往病房里带。把余额宝猝不及防地左脚绊右脚差点扑摔在地,他嘴里的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出口。
关煦眼疾手快地把他捞起来,怒气就把不住关了:“干嘛呢?投胎啊?”
只有值得尊敬的人才叫长辈,其他货色就是个渣。
余绩也出来把余额宝的手从他爸的铁腕里抽出来,一看,都他妈红了一圈了。
他一把把余额宝护在身后:“有你这么当爸的吗?余额宝才多小,你自己干恶心事,别把他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