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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2/2)
成婆也是吃惊不小,暗想,“这姐弟倒是生错了。”
夜里下起了春雨,雨声恼人,姐姐的一席话又挥之不去,云青在床上辗转反侧,干脆起身下床,推开窗,借着月光点了雁鱼青铜灯,推开窗,看到那鹦哥儿已经睡了。自己磨墨,提笔写信给荀风,却不知道写什么。呆了半天,边念边写“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写完把纸揉了连笔掷在地上,再想想云念,又是叹气。
今夕何夕?
翌日一早,云青便去香溢楼向姐姐赔罪。
白天没客人,云念请了几个教坊的师傅过来教曲子,见云青进来,也不招呼,径自上楼了。云青连忙跟上。
云青闲闲地说,“师傅教你的驭下之术用在青楼,真是牛刀杀鸡。”
云念嗤笑一声,“你那点儿心眼少在我跟前现,昨天我去你厨房查过了,湖州带来的药你拆都没拆就扔了。要不是文斐带兵去匈奴了,这两天我要托他给你请个好大夫。”
云青从后面一把把云念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姐姐头顶,“姐姐,你不生气了好么”。
两人这时俱想到父母亡故后的日子,先是寄居在叔叔家,后来叔叔家日子过不下去了,举家要回扬州老家,叔母甄氏做主把他们卖到湖州伎馆。云念是女孩,长大便是摇钱树,妈妈自然不会亏待,云青是男孩,每天要挑水、劈柴、烧火,做粗使小子,还经常没饭吃,被大些的小子抢了,总是要等云念偷偷藏了馒头带给他。
云念鼻子一酸,“几顿饥,才有一顿饱,每天不是捱打就是捱骂,你的胃里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姐姐来京城也是为了我么?”
云念长叹一口气,爱怜地轻拍弟弟的背,“一半吧。”
两人半晌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