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椒反驳说,“屈子这般说法,莫不是郢都传上来的大王这些功德书,都是大王雇人写的了?”
屈子的话怀王没听进去,儿子横却听进去了,一上位便废除了这条律法。
可这律法一废啊,麻烦事便一堆了,情节恶劣的和情节一般的,都判了一样的刑,这让许多人犯法之时,都纷纷往情节恶劣方面去做,大楚的案发率逐月递增,令尹子椒带着众臣一忽悠,楚王横又立了此法。
后来某一天我与东华说起此事,他与我说,腐化率和犯罪率,熊横选择了前者。
我举这个例子,无非想说许多事的利弊和结果不能光靠臆测,律法如此,那日小黄被□□一事亦然。
我本以为,小黄大概被站着这宫女□□的,即便没□□,勾引小黄让它发情一事,是板上钉钉了。
可情节来了个天大逆转,牵着小黄这宫女哭了,边哭边说,“娘娘,是小芹,娘娘饶命,是小芹开了外院的大门,让条花母狗进来有了可乘之机。”
花母狗?我在心中将此事顺了顺,小黄寂寞了上了进来的花母狗,这般说来,倒是我一直张冠李戴了。
“花母狗?”孽徒问。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我瞪了孽徒一眼,意思是让她趁机将这些个宫女打发了,孽徒不知误会了还是怎么了,问道,“花母狗呢?”
“被……被我们赶跑了!”
“什么?跑了?”孽徒气急败坏,“你们可知,王后素来的心愿?”
“奴婢,奴婢不知!” 几个宫女纷纷跪下,孽徒道:“王后平日里对着小黄最是溺爱,甚至将它当做亲儿子般看重,眼见着小黄年纪不小了,便暗中张罗着给它找门亲事,可苦苦找了几日试了几十条母狗,小黄不是不搭理便是咬人家,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只,你们……你却放跑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宫女们哀求道:“奴婢们这就去,一定将花母狗抓回来。”
说罢,纷纷站起来向外跑,牵着小黄那个,将小黄拴在根柱子上,也跟着出去寻了花母狗。
我瞪了瞪那俩差点做了断袖的内侍,小年轻倒挺识趣的,跟了上去。
此后屋内只剩一内侍,清净了许多。
我神识与孽徒交流,说“十三啊,这许久未见,你这心智,倒是长了不少。”
孽徒面露不解,神识与我道:“师父,王后这几日正给小黄找门亲事郁闷着,适才我不过送个顺水人情罢了!”
我惊讶地目瞪口呆:“原来适才,为师真搞错对象了。”
孽徒不解,皱了皱眉,道,“师父,什么搞错对象?”
我心想,玷污王后这事,我是说好呢还是不说了好。想了半响,终于觉得,不说好,毕竟我在孽徒心中,除了夜里做春梦说胡话的习性不好外,我还是德才兼备的师父形象,那般龌蹉之事不说为好,不说为好!
师徒二人神识交流之时,免不了眉来眼去。我觉得师徒二人还得有些私密,便神识与孽徒说,“十三啊,自你入宫做了娘娘,这监视的不少,要不这最后一个,为师替你打发了?”
孽徒说,好啊。我说,不过为师得委屈你一下。孽徒说,可以,我说,真的吗?孽徒说,自然真的。我们神识中一来二去,我将这坑挖得深了些,走到了床边,捞起半块头夜吃剩的麦芽糖,使了个障眼法后将麦芽糖丢了出去,然后……然后很有趣的一幕出现:小黄往外跑,那内侍跟着跑,小黄被吓得跑得更快,内侍叫着,“娘娘,您慢点,小心摔倒了……”
入宫后那些日子,孽徒变得稍微暴躁了。我想让她更暴躁些,便会与我作对,这才虐狗戏她。
我想,孽徒必会反击,只要不将我生吞活剥了,身心怎么虐,我都行!
可孽徒不虐我不说,见没人了,还抱着我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