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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2)

得到杨妘跳河的消息后,他马上着人去救,可惜,非但见不到人,连尸体都见不到一具。

因深夜难以找寻,半个时辰后,他便让人改为白日打捞。

陆怀鸩听得富贵公子一口一个贱人,眉尖尽蹙,复又问道:庄承祖人在何处?

庄致远不答反道:不若我们做一桩买卖,你将那贱人交予我,我告诉你家父的下落。

杨姑娘不在陆怀鸩手中,陆怀鸩根本无法同庄五公子做买卖,不过即使杨姑娘当真在他手中,他亦不会将杨姑娘交出去。

自古多的是痴心女子负心汉,杨姑娘若不是被庄五公子伤得太深,何至于在花样年华自寻短见?

陆怀鸩三问:庄承祖人在何处?

庄致远当然不会如美人的心愿,闭口不言。

不多时,此地已有十数观客围了过来,由于庄致远并非良善之辈,无人相帮,全数看着热闹。

片刻后,又来了本地的知县以及一众衙役。

知县得了庄致远诸多好处,从家丁处得知庄致远有难,唯恐断了银两,紧赶慢赶地前来搭救庄致远。

你是何人?还不快些放开庄五公子。知县见这草民竟敢视自己为无物,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方要施加官威,身体却陡然失衡,跌倒于地。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衙役亦倒了一地。

他扬声命令道:这草民胆敢以下犯上,藐视本官,你们还不快些将他拿下!

但是这十个衙役却直如被钉于地面上了,竟然无一人能起身。

这草民恐怕并非寻常人,动武反是容易将人激怒,知县于是开口劝道:这位公子,你与庄致远庄五公子有何过节?不若如实禀报于本官,本官定会断明是非曲直。

陆怀鸩清楚这知县十之八/九与庄致远乃是一丘之貉,懒得理会知县,连眼尾余光都不施舍半点,仅是朝着知县拍了一掌,并未施加内息,但知县仍是飞出了十余丈。

以下犯上?他欲要以下犯上者惟有谢晏宁,至于这知县他不过是嫌弃其碍了他的事罢了。

思及此,他情不自禁地向谢晏宁望去,却望到了满面忧色的谢晏宁,谢晏宁在担心他,他霎时心脏发软。

望了须臾,他恋恋不舍地重新将视线投注于庄致远面上,而后唤出了扬清眨眼间,剑尖已抵住了庄致远的咽喉。

庄致远何曾受过这等惊吓,浑身瑟瑟,但还是佯作镇定地道:这买卖你做是不做?

陆怀鸩不答反问:我有一桩买卖,你做是不做?

庄致远问道:是何买卖?

陆怀鸩淡淡地道:你将庄承祖之所在告诉我,我暂且饶你一命。

庄致远看了眼不顾自己与衙役,几近落荒而逃的知县,又看了眼不敢再上前来的家丁,心知自己不得不妥协:为何是暂且?

因为我不知你是否罪该致死。陆怀鸩将剑尖往庄致远的咽喉压了压,剑尖登时破开皮肉,逼出了鲜血来。

庄致远长至而立,哪里受过这等伤,慌忙道:你这桩买卖,本公子做了。

那便好。陆怀鸩收起扬清,又朝一旁的家丁道:你们继续打捞杨姑娘的尸身,若有发现,报予我便可。

言罢,他又对着庄致远道:走吧。

庄致远并不情愿,磨磨蹭蹭地站起了身来。

陆怀鸩紧随于庄致远身后,堪堪走出几步,忽然瞧见一只馅饼递到了他眼前,他赶忙接过了,又唤了一声:师尊。

陆怀鸩尚未辟谷,今日还未曾用过早膳,谢晏宁生怕陆怀鸩饿着,才去买了馅饼来。

陆怀鸩这声师尊软声软气的,好似受了万般委屈的孩童在向自己寻求安慰,又好似在向自己撒娇。

谢晏宁抬手抚过陆怀鸩的额发,安慰道:你定能顺利为红袖公子报仇,以慰其在天之灵。

时间具有很可怕的力量,由于陆怀鸩总是小哥哥,小哥哥地唤红袖,他差点忘了小哥哥唤作红袖。

红袖,红袖,现下想来,他连红袖的模样都快记不清了,只记得红袖总是温柔地对他笑,又总是将自己本就不多的吃食让予他吃。

他不禁眼眶一热,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馅饼,这馅饼的饼皮仅薄薄的一层,吹弹可破,内里却是馅料十足,不知这饼皮是如何裹住这许多的馅料的?

这馅料乃是酸菜猪肉馅的,甚是可口。

热气腾腾的酸菜猪肉馅饼滑过喉咙,落入腹中,教他干涩的喉咙、发沉的心脏以及紧绷的皮肉都舒缓了。

他用双手珍惜地捧着酸菜猪肉馅饼,吃罢一半,才注意到谢晏宁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吃。

他将口中的酸菜猪肉馅饼咽下,才恭声问道:师尊,你不吃么?

谢晏宁适才买馅饼之时,满心想的都是陆怀鸩该饿了,全然没有想到自己,被这么一问,便摇着首道:你自己吃罢吧。

他这副肉身早已辟谷了,无须进食,仅饮水便可,但原身向来喜奢好享乐,自然依旧保留着一日三餐的习惯。

话音堪堪落地,他竟然瞧见陆怀鸩的身形一动,片刻后,陆怀鸩到了他面前,恭敬地将馅饼奉于他。

他接过馅饼咬了一口,亦是酸菜猪肉馅的。

陆怀鸩一面吃着余下的酸菜猪肉馅饼,一面偷窥着谢晏宁,心中骤然生出了无限欢喜他正与谢晏宁吃着同样口味的馅饼。

馅饼铺子的馅饼口味很多,除去这酸菜猪肉馅,还有纯肉馅、大葱猪肉馅、白菜猪肉馅、猪肉虾仁馅、香菇牛肉馅、豆沙馅以及红糖馅,但他却近乎于本能地选择了酸菜猪肉馅。

谢晏宁发现陆怀鸩的视线正小心翼翼地趴伏于他的唇瓣上,遂奇怪地问道:本尊有何处不妥么?

自己过于大胆了,竟是被谢晏宁发现了。

陆怀鸩心跳失序,摇首答道:师尊并无一处不妥。

他不敢再看谢晏宁,专心致志地吃着谢晏宁买予他的酸菜猪肉馅饼。

庄致远走在前头,能隐约听见俩人在他身后打情骂俏,忍不住小声骂道:一双断袖。

他以为俩人定然听不到,未料想,俩人皆是听了分明。

断袖?陆怀鸩倒是从未思考过自己是否断袖,但他日夜觊觎着谢晏宁,谢晏宁并非女子,他便应当是断袖吧?

而谢晏宁则是不以为然,他从未喜欢过男子,如何能算是断袖?

陆怀鸩吃罢酸菜肉馅饼,这时候,他才觉察到庄致远似乎在带着他们兜圈子,遂厉声道:你若惜命,便勿要耍什么花样。

庄致远心有不甘,自是不肯轻易地带俩人去见自己的父亲,见自己所为被陆怀鸩觉察了,回过首来,满面无辜地道:本公子乃是实诚的生意人,既然答应与你们做生意了,断不会耍花样,公子莫要红口白牙污蔑于我。

陆怀鸩不愿多费口舌:继续走吧。

庄致远在心中将俩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才径直带着俩人出了城去。

城外十里乃是一片坟地,到了一座坟冢前,他方才停下了脚步来,指着墓碑道:家父已于十年前过世了,便葬于此处。

这墓碑上刻着庄公庄承祖之墓,这庄承祖当真死了?自己当真晚了足足十年?

陆怀鸩怀着疑窦问道:庄承祖是如何死的?

庄致远简略地答道:病死的,肺痨。

肺痨,倒是便宜庄承祖了,如庄承祖一般的恶棍,便该当千刀万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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