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她才能觅得一段好姻缘?
到了俩人面前,她先是致歉道:我一直对于渡佛书院怀有偏见,之前误会了你们,我很是抱歉。
她后又衷心地祝福道:恭喜两位喜结良缘。
所有人之中,谢晏宁最想得到的便是来自于于琬琰的祝福,而今得偿所愿,自是眉眼含笑:多谢于姑娘。
用罢午膳,谢、陆俩人便分别回了房间去,换上了喜服,等待吉时。
未时一刻,谢晏宁去了陆怀鸩的卧房,迎陆怀鸩。
未时三刻,吉时到。
俩人身着款式一致的喜服上了喜堂,由于俩人皆无高堂,这一拜高堂便省略了。
二拜天地,夫夫对拜后,俩人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夫。
于琬琰立于宾客当中,顿觉俩人十分登对。
她对于断袖并无偏见,可从不觉得两个男子会如此般配。
新人拜过堂后,宾客纷纷入席,原本该当将新娘子送入洞房,由新郎官敬酒,但因谢晏宁与陆怀鸩都是男子,而改由俩人一同敬酒。
俩人其实与宾客都不相熟,很快便敬完了一桌宾客。
而后,俩人便到了于琬琰这一桌。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本是最常用的贺词,但因俩人乃是断袖,于琬琰便改成了琴瑟和鸣,永结同心。
谢晏宁、陆怀鸩各自抿了一口喜酒,接着向旁边的宾客敬酒去了。
因为在场的宾客太多,即便每一桌都花费不了多久,他们还是敬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酒。
宾客来自五湖四海,喜宴上的菜色尽量满足了各地的口味,这一场喜事算得上是宾主尽欢。
敬完酒,俩人手牵着手,进了洞房去。
陆怀鸩向着床榻而去,左手牵着谢晏宁,右手一层一层地撩开了纱幔,与此同时,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四月多前的情形,当时,他因寻不到相思骨而满腹惶恐,行至床榻边,单膝跪地,正要向谢晏宁谢罪,竟隐约透过三层床帐窥见了不着寸缕,遍体生红的谢晏宁,紧接着,谢晏宁的低吟与喘息侵入了他的耳蜗,并在这寝宫内回荡不休。
他震惊不已,被逼得气血翻腾,却不敢轻举妄动。
谢晏宁并未怪罪于他,而是将他扯上了床榻,不住地亲吻着他,令他惶恐更甚。
一切历历在目,连惶恐都还鲜明着,但谢晏宁已为他所有了,天下人都能为他作证。
他让谢晏宁坐于床榻边,自己将合卺酒端了来,并将其中一瓢递予谢晏宁。
喜烛摇曳,将谢晏宁原就绯红的面孔染得更红了些。
谢晏宁接过合卺酒,与陆怀鸩一道去饮。
酒液入喉,他突然听到还阳系统001在脑中道:任务失败,宿主将永远被留在这个世界。
他回道:我喜欢陆怀鸩,我很开心能留在这个世界。
自从确认了自己对于陆怀鸩的心意后,他便再也未想过要还阳。
还阳系统001道:以上由还阳系统001为您服务,祝您生活愉快。
然后,还阳系统001便彻底地消失了。
谢晏宁伸长手,勾住了陆怀鸩的后颈。
唇齿交缠间,谢晏宁直觉得身体热得厉害,不知是酒液的缘故,亦或是陆怀鸩的缘故。
一吻罢,他尚且喘息不定,却附于陆怀鸩耳畔道:夫君,抱我。
第100章 番外一
由于谢晏宁怀有身孕的缘故,陆怀鸩不敢太过分,做过一回,便将谢晏宁拥于怀中,细细地亲吻着谢晏宁潮湿的发丝。
第一回 ,他是因为谢晏宁在神志全失之际,提及了于琬琰,才愤而侵占了谢晏宁,并未得到谢晏宁的应允。
后来的几回,谢晏宁在清醒之时,勉强答应了他,但跟神志全失的谢晏宁云雨与跟神志清醒的谢晏宁云雨是截然不同的。
前者使他充满了负罪感,使他自我厌弃,而后者使他神魂颠倒,如痴似醉。
谢晏宁浑身透湿,懒懒地伏于陆怀鸩心口,半阖着双目。
虽然他已有了陆怀鸩的骨肉,但从严格意义上而言,这新婚之夜才是他与陆怀鸩的初夜。
先前,被陆怀鸩占有之时,他神志全失,尽管一部分的情形通过春梦呈现了出来,可到底是不同的。
那之后,他与陆怀鸩互表心意,可惜,陆怀鸩受了伤,做不得,再之后,他被杨大夫诊断出了喜脉,且胎像不稳,亦做不得。
他生前不曾谈过恋爱,更不曾与人发生过关系,因而,即便他善于撩拨陆怀鸩,但临了,还是紧张不已,陆怀鸩亦然,这导致俩人折腾了良久方才成事。
春梦中的他舒服得连足尖都蜷缩了起来,而适才的他更是如登仙境。
仅仅一回,他便爱上了这件教人羞耻的事情。
今日忙碌了整整一日,他已有些倦意了,一颗心脏却剧烈地跃动着,不断述说着它所感受到的震撼,全无恢复正常的迹象。
他仰起首来,掐住陆怀鸩的下颌,吻了上去,心脏跃动得更为厉害了,一下一下用力地敲击着他的耳膜。
一吻罢,他被陆怀鸩放在了床榻之上,陆怀鸩唤人送浴水来,待浴水送来后,他又被陆怀鸩打横抱进了浴桶当中。
陆怀鸩先是为谢晏宁清理干净了,其后才去取了澡豆来。
谢晏宁一身的肌肤紧绷着,在温水的作用下,才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他打着哈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惊奇地发现三月大的胎儿已将肚子撑起了些许,并再次体认到了他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他顿时清醒了,捉了陆怀鸩右手,覆于自己的肚子上,颤声道:宝宝长大了。
陆怀鸩不久前才将这肚子亲吻了一番,但当时神志为欲念所控,并未觉察,被谢晏宁一提醒,方才注意到。
明明尚未瞧见宝宝的模样,他心口却涌出了一股子初为人父的成就感、满足感以及责任感。
他微微哽咽着道:宝宝父亲想见你。
谢晏宁抿唇笑道:宝宝还小,还不能出来见你。
弟子陆怀鸩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再自称为弟子,遂改口道,我明白宝宝还小,还不能出来见我,但我还是很想见宝宝。
眼前这副模样的陆怀鸩亦像是个宝宝,谢晏宁抬手揉着陆怀鸩的发顶道:乖,至多再过七个月,宝宝便会出来见你了。
嗯。陆怀鸩颔了颔首,眼眶微湿,多谢你给予了我一个真真正正的家。
谢晏宁抬指揩着陆怀鸩的眼尾,柔声道:并非我给予了你一个家,而是我们俩人建立了一个家。